细妹被逮个正着,辩道:“我就喝了这一杯。”
严未央睁着迷蒙的双眼叫道:“粗妹子,你该罚!”
高云溪也喊着要罚清哑。
沈寒梅和陈氏便出头作证,说细妹只帮了这一次。
好说歹说,定下罚清哑三杯酒。
于是侍女捧着壶斟酒,清哑一连喝了三杯。
谢吟月觉得头很沉,眼前发晕,可是看见清哑一连喝了三杯后,还跟无事人一样平静,不忿加上郁闷,再加酒意撩拨,醋意大发,伸出纤纤食指指着她,撅嘴娇声道:“你……你不是人……”
会织锦,会织布,会念会写,学两年就能弹一手好琴,还这么能喝酒,处处都压她一头,这还是人吗?
严未央也嗔道:“郭妹妹……是太过分!先还说不能喝。”
清哑觉得有些尴尬,满含歉意地看着她们几个。
她并非有心隐瞒,并非故意要坑害她们的。
她并不知自己这么能喝,她又没这么喝过。
谁知道越喝越清醒呢!
她便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不喝了吧。”
大家对这回答嗤之以鼻。
谢吟月、高云溪和严未央都不肯,一定要再喝。
清哑无法,为什么说真话就没人信呢?
哎哟,她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呢。
于是,且不管她们几个,且搛了一只鸡翅来吃。
啃了一个鸡翅,又吃了一只醉虾,又吃青菜。
其他女孩子看着她又吃又喝,佩服极了。
谢吟月便和严未央、高云溪商议。
高云溪因问谢吟月:“咱们怎么办?”
谢吟月眼眸一凝,道:“咱们猜拳,继续喝!”
她就不信了,非得把郭清哑喝倒不可!
严未央见清哑确实有酒量,也不为她担心了,也不阻止谢吟月了,只想痛痛快快喝一场、醉一场!
外间众少年不知什么时候都没声了,也不吃了,也不喝了,都竖着耳朵听里间动静。
先还是一片莺声燕语,分不清谁是谁。
后来便是严、谢、高独特的声音,偶尔夹杂清哑一两句话。
众人听她四人比拼,估摸着也喝了十几二十杯了,都面面相觑。
方初心里忧急,又不知怎么进去阻止,便端着酒杯无意识地喝,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插嘴进去,忽听里面传来娇喝“四喜财呀”“五魁首啊”,又是“六六六啊”,他便“噗”的一声,喷了个满桌春雨。
里面一个是他未婚妻,一个是他表妹,还有一个……
他站了起来,绷着脸对鲍大少爷道:“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