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肖小七是大客户
完全没有时间躺平,我一直奔波在南厂和醉红楼之间,虽然没有过于明目张胆,但是也算是日日外出听曲,“肖小七流连醉红楼”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不过,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在醉红楼其实也没闲着,一方面是和清倌英姐练习,另外就是常常和苏公子吃烤鸭。毕竟人家是有情伤的人,我来安慰一下也是好的。更何况,肖不修不在的情况下,苏公子的颜值也足以弥补我最近眼睛的缺憾。
大皇子偷偷来过一次,躲在帘子后面听了一次英姐唱《乱尘》,感动得一塌糊涂。所以,我也就放心下来,继续安排着《乱尘》氛围组的事情。
苏公子当然是要用起来的,把他指挥得团团转,一点伤心的时间都没有了。颜公子那边我也用起来了,毕竟扇子和油伞都是氛围组需要的道具,并且都是特需产品,需要他们得到老板亲自出马。
不过,看到过一次苏公子和颜公子一脸的不对付,我就没敢再把两个人凑在一起,经常是上午颜公子,下午苏公子,分开闲聊,倒也和谐。
就是陈志典以及陈一陈二这两天和我抱怨,一打嗝都是鸭屎的味道,实在是不想再吃烤鸭了。
“那怎么成?我最喜欢吃烤鸭了。”我继续用黄瓜蘸着特制的甜面酱放到嘴里,味道真得到很不错。
“你每次都吃一张饼,三片鸭肉,还是脆皮多的那种。剩下的都是我们吃得多,你还美其名曰不可以浪费,你看看我,脸都圆润起来了。”陈志典拍着自己的胖脸,居然跟我撒起娇来。我瞬间觉得黄瓜都不香了,嫌弃地躲他又远了一点。
本来陈志典还想低调地不出现在英姐面前,后来可能就是被烤鸭的香气勾引的,每次苏公子过来给我送烤鸭,他都会出现,并且高高兴兴地一起吃吃喝喝,也没有隐藏自己翰林状元的身份,以及《乱尘》作曲者之一的身份。
英姐看陈志典的表情,明显比看我要热烈得多。想我才是最重要的人物呀,怎么能这样呢?我恨恨地吃了一根蘸酱的大葱,害得苏公子一下午都坐得离我很远。
“皇上后来又说什么了么?”只有我和陈志典在的时候,我偷偷问他。
“没有,就说听肖小七的吧。”陈志典也想躲我远一点,我偏偏跟他咬耳朵。
“哟,你把我的话告诉他了?”
“说了,他可能也觉得就这样吧,反正也没出什么事情。”陈志典可能实在是忍不住了,给我倒了一大杯特别浓俨的茉莉花茶,一定要看着我喝下去,才肯再和我说话。“谢成楠虽然是擅离职守,但是皇上很大度的,罚了他半年的俸禄,还要求他和盈盈一起,亲自下地种三亩地,无论是稻子还是蔬菜,成熟之后送到南厂后厨,给你们加菜。”
“这个我喜欢,他可以种韭菜。”我很高兴。
“为什么?”陈志典很好奇,自动自觉地凑近了我,我嫌弃地躲开他。
“韭菜特别好种,但是,收割特别快,一个月能收割好几次。我特别想看看这两个人摞胳膊挽袖子在地里干活,累的要死要活的样子。怎么说,在我们家苏公子身边锦衣玉食,多好啊,非要自己追求真爱,那就受苦去吧。”我开始嗑瓜子,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苏公子刚好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并且还听到了我们说的话,简直是哭笑不得。只好对我说:“小七大人,别这样,盈盈毕竟是我的妾室,她是否幸福,我还是很在意的。”
“注意,盈盈是你曾经的妾室。另外,叫我肖小七,后面不要加‘大人’两个字。”我纠正他的说辞。
陈志典也笑道:“你就改个称呼吧,你现在都是小七家的苏公子了,还这么见外么?”
“不敢不敢。”苏公子又是那种疏离感,一点都不可爱。
“颜公子都已经这样叫我了。你可知道,我们家颜公子很好的,这几天还说要单独给我做一把油伞,据说要比皇上那把还要贵气,说是要描金边贴金箔上去,好让下雨天的时候,我的伞可以闪闪发光。我现在特别期待赶紧下雨的,最好现在立刻马上下。”
我做主给南厂进了一批高级的油伞,替换下了之前的那些油伞。毕竟有一日我们去盘点库房的时候,发现有些油伞已经破旧了,拿出去用的话,有损南厂的光辉形象。
既然我是大买主,颜公子对我的态度虽然没有跪舔吧,但是也很客气,并且变得亲近很多。但凡我出现在醉红楼的时候,他必然帮我加个肉菜,偶尔还给我塞一些小玩意。虽然感觉都是逗小孩的玩意儿,比如他居然有一天送给我一个老虎帽,我还没说话,陈志典基本上都已经笑疯了。
颜公子还一本正经地说:“这是给小七的礼物,秋老虎很厉害的,戴上老虎帽,秋老虎就不会让小七生病了。”
“我不就是咳嗽了两日么?怎么是秋老虎闹得了?再说了,天都快冷了,还秋老虎……”我刚想把帽子摘掉,陈志典居然补充了一句:“颜公子的这个怕是母老虎吧……”
这人真是不会聊天,简直是太不会聊天了。我扔他一脸的花生米,把他赶了出去。然后和颜公子开开心心地闲聊起来。这人虽然面黑,但是人品和做事风格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他家生意这么大,也是有原因的。
“油伞这种生意,看起来不起眼,一两银子或是十两银子买一把,晴天遮阳,雨天遮雨,家家必备。但大月国雨水并不充沛,因此也是需求不高,生意也不太好做。”我们聊起生意的事情,他还是很有想法的。“不能固守祖辈的做法,更要有创新才对。”
“说起祖辈的事情,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家和苏家不对付?”坊间传闻必然还是要听当事人讲才靠谱。
“其实,爷爷辈是师兄弟,一起学习绘画和制作油伞和扇子的工艺。但是,两人同时喜欢上了师父的女儿,这不就是矛盾的根源么?”
“后来谁抱得美人归?”我又开始放了个耳朵过去。
“谁都没有的得到师妹,师妹病死了。”
“一个悲伤的故事。”我点评着,“按道理说,这师兄弟应该化悲痛为力量,继续发扬光大师门的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