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在不经意之间,宁妹才随口说出,还有晓春依旧,我对着青山笑了笑,没说那是我心中的大师兄。终于到那么一天傍晚,我像是在半开玩笑,说我想跟宁妹谈恋爱,她否定说我心里不干净,我心说她心里也不干净,但这些都没有妨碍,我们的情谊是干净的,其中明显有的是爱恋,彼此星夜通宵割舍,我没见她一滴泪。请兰姐相信这才是真知,是我心上第一个女朋友的由来,在已不得不认兄妹那一刻,我们都只有甘心却不能情愿,一旦真的存在无法更改,也便像禅情一样只可顿悟。
到我十八岁生日最后一刻,像情义这种意境还牢牢困着我,好兰姐和我友宁妹,你们推举出的代表,我最可爱的小静同学,来陪我从中午到深夜,整整十个钟头时间,她把从你们身上能有的借鉴,所有类似品德的东西全带来了,还有我那些所谓朦胧诗,还有其中我跟女生亲嘴的片段。我自身本已像是个负罪的囚徒,遇上个像来改造的少女犯,我又好像是十年没见过什么女人了,前来这位像连男人内衣裤也不识的春妞,我们还有什么不想干?可谁又敢做什么呢?这天小静的身子是怎么保住的?
一个师姐的泪水不久前在我眼里还没干,一个师妹的坚强刚跟我彻夜十二小时,你和宁妹像在无形中牵制着我,一左一右无声地劝我放过小静吧!她还娇小又那么稚嫩!真是你们在传来梵音,救了这个看似无知的小妹。小静也不用感念我们任何人,最后还是她自己顺应了菩提,她认下我究竟是“唯一的”什么?是恶魔还是哥哥?都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她这阵子认对了师门,女子一生要闯过几个关口,这一谜关小静成功而过。那天我本想跟她那样的原因很多,意义对我这辈子都可能重要,甚至对她也是不知要改变多少的结果,可我为此做的所有准备都付诸东流,倒成我很失败的一次下流,多少没点亲热不是风流。
我再也不担心自己身体隐私,再不用自卑我,能不自惭于萌情的处子,这便是个美妙的缺陷了。离开我又认下的小师妹后,那夜里我去了兄弟家里,俊钰兄在家和常老哥等我很久,还在准备已是为我补过的生日。想起童年玩伴虎子兄弟,那小子总说哥俩比啥一个样,那晚我和俊钰兄同床,我还逗了逗俊钰兄,实际那只是个笑话,不存在什 、看书网;最快kanshu*么“同人”之意,我是想知道他的生理,不像我那样,反应起来该是怎样的?我还可以无比嘲笑自己的体征,嘲笑我那从年少到成人的根本,可我生来已注定是这个样子,即便能医治我也不想改变,我们的毛发肌骨都受之于天地,父母给我们留下的原件好。
先是通过跟你的情书,接着通过和宁妹的散步,最后通过与小静的相守,真让我觉得很难取舍!我不但要一起喜欢你们,而且还得一个个区分开,我有那段美好的少年时光,是你们共同留给我的梦幻,我的好姐妹们!这声内心呼唤,让我真很轻松!你们都表现太自强,反过来倒帮我不少,没给我舍生取义的机会,那位释迦老兄早教我这个了,还有你和宁妹也教过我了。生对应着死的严肃话题,从来不该是人信口开河的,这跟情与义积蓄到某种程度能有一比,我至少有半条命悬在这类绝壁上。
我有你和宁妹这两位师姐妹,都曾用自己一半钱财帮我,那像兄弟这条烂命,各分出一半去报答,等到合适需要的时候,这点儿小事不难解决,合适时到我的负债和牵挂已极少,需要时便有我像此刻暗下还在拼命。小静同学在国外还提醒我,让我看所谓义气实不实际,我也实话说很多现象都是表面的,但我没告诉她真义气有时也会坏事。我觉得小静同学,还不过是小师妹!少通传统精髓,大恩不言谢,大义非小节,大礼莫让人。
我的好兰姐!你看看我那小静妹子,连我一声哥都没叫过,别说是去美国,就是上过月亮,又能怎么样?我这小妹太没分寸,像妹妹一样对我,她也不止一次做过。宁妹也不多这么称呼我,起码在信里都用的是“李兄”,啥就是啥嘛!这能乱改吗?兄弟是对你们多有薄情寡义,这并不代表我心里真好受啊!早年我要就真想欠谁什么的话,或许该对你们其中至少一位说,亲爱的跟我一起去死吧!可我不久后已经明白,你们谁都比我的命值钱,按重量用称论斤两,我是比你们压秤些,真要把我值钱的零件都拆开来卖掉,又能换回几个像你们这样的姐妹呢?
是兰姐你告诉我小静可能出国了,大概消息似乎来自秀芬同学,建萍那里可能也略有耳闻,我拨通了小静父母家的电话,这已是我在给小静行大礼了。兄妹一场我没为这小妹做过什么,但在我和小静之间,宁妹和你已做得很多,为这个你们才都成了我的姐妹,小静给我个礼节性的回话也说得过去,听她还不愿叫我那声哥就算了,我只能不谦让向她要一张美元;她那张美元的价值远超少女千金之身,已抵得过我还有两颗卵蛋宝贵,从娘胎出来至今也没多长一粒,我男性的珍存和残命就这些了。
回到少女你说那句错话之后,还没多久你很快做了件错事,知道你又找了对象,我却还要去找你。在这年夏季的一天下午,我跟往常一样到你家里,第一次听到你家有人对我生气,正是以前一直对我很和蔼的你姐姐,她其实声音并不大地问你,意思是我还来找你干什么,你说怎么也还是同学嘛!这点话儿都让我给听见了,可不是我想偷听人讲话,耳朵尖那也是没办法。随后你照常用瓷杯给我茉莉花茶,只是那茶杯上没有杯盖儿,我看你的胸越发挺了一点,比一般茶缸子盖儿大多了,少女的胸怎样才能丰满得快些?我是真想问问你,却又没能张开口。
见你拿出来我给你所有的信,这叫我感到多少有些异样,你这是要把那些信都还给我,而且说想让我还回你写给我的信。正好在见你这面之前,我正等着把你最后那封情书,那么优美的文笔一起烧掉,实在是拿不出你给我写的那多信。我概说了自己看完信后,处理女友来信的方式,但没说清我是等见后一封信,才烧掉前一封信的这种也算怪习惯。在我看来书信意味着最深的信任,把这也该是种情感装在心里最合适,你这天的举动让我感到了某种不安,那一印象给我留下的缺憾深刻至今,我只好劝你也烧掉我那些信,像这种带字的信诺更难以收回!
“你一把火都点了不就完了,不愿费这事扔垃圾堆也行。”我最后这样对你说,离开你家的时候,我心里的空落无法言喻。曾经那些我认为简单的愿望,从这天起开始逐渐落空,我本想不论跟谁找对象成了眷属,都不妨众多兄弟姐妹联合大家庭,我们原是一群视友情为真爱的知交,可我才明白这敌不过恋爱婚姻。男人要有属于自己的女人,女人该有属于自己的男人,这当然没什么错,可也难说怎样才对!这天从你家回到老城,我知道难再等你的下封信,这好像也就没下文了,只是稍后正题往往如此,恰好是在不着文字之处,能刻在怀中的才是心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