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你梦中说起忧虑她们心理老去,我看到你平静的表情上眼含泪光,可见你所说对她们爱恋的深沉不假,尤其你含泪的微笑中让我能看到她们的青春,这跟彼特拉克诗情中是一样爱的征兆,使我更多理解你记述这些梦幻故事的深意。”她说。
“我不知该怎样感念洛尔姐姐的理解,在无数这样的星空下我等待她们的梦来,前天小静还到我梦里来过,至少上个月宁妹又出现我梦中,依旧敞着她们宽容的女子胸襟,仍然是她们青春少女时的容貌,就像我想起她们时总怀着一颗少年心,她们偶尔默记起我时也同样是少女情怀,只有在这种迷幻中一切还是那么得美好,让我们这才更深体会到相亲相爱已太久!我们未曾说出也许再也说不出的话,在梦里以一种直率方式不止能畅所欲言,或者还要加上她们用神态对我的提示,以致我们眼神遇到一起时还很慌乱,在这片迷幻妙境中我们似乎长不大。”李比多。
“听这兄弟你能亲称叫我姐姐,也算把我归入神女仙子了。看你此时说起跟她们的梦境,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难道你不觉得是虚无吗?你何以把迷幻如此当真呢?”洛尔说。
“彼特拉克先生能为洛尔姐姐你吟唱《歌集》,但丁先生能为贝德丽采重获《新生》,他们同样的梦幻留下的却并不是虚无,我有两位友妹支撑这梦幻故事可以说还在纪实。我自身微不足道的凡俗之身愿随红尘寂寞,可我不能不在这尘世中给她们留下点什么,况且这些梦幻故事是我还在欠她们的债,迷幻中索取还要用梦的方式归还,这不但实际而且还很现实。”我原欲。
“用这种精神爱恋方式偿还现实情债,这也算是你再创爱的意趣了,这样看来就连维纳斯会嫉妒你那两位友妹都不无道理,她们在你梦心中的位置甚至远远高出了爱神,难道你不怕爱神会报复她们的情感生活吗?我这是得罪爱神完全出自好意的暗示,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多少给你一点帮助吧!”洛尔道。
“洛尔好姐姐善意提示没错!我早受精神情恋磨练没什么,可爱神曾在我三位好姐妹感情婚姻上作祟,这给我对现实情恋婚姻留下很不好的认知。现世婚恋没少在迷心乱情的实际中飘摇,历来受到各种社会文化政治经济影响,拿自古以来你们西方神界树起的维纳斯来说,她广泛标志爱欲滥情化身还让人心神膜拜,如果我们承认她是爱情婚姻女神主宰, 看^*书^网同人kanshu*那她所发挥的负面作用该受到声讨,爱神没少在情恋婚姻方面曾扰乱我自身和不少亲友,我们该奋起对维纳斯频繁发难的日子已不远。”李比多。
“不知为什么你又提起爱神忽然变得这么疯狂,要知道即便到现世也还没有谁取代维纳斯神位,她天赋神性的爱欲和至美是精灵光辉,你敢提出对爱神发难还要三思后行!”她说。
“请好姐姐不要为我这冲动多顾虑,按说你们西方神界思想影响至深,尤其是历来诗人书生灵感的源泉,可我发现不少睿智者对那爱神没什么太好认知,也不知是维纳斯自身天性的毛病,还是人们自身也有神思的习性,反正这几千年爱欲化身的女神有问题,看来连我这穷书生跟她还有争议也不可避免,不过我还看她确有些可爱之处,即便有心发难也无痛恨。”我原欲。
“听闻你已当面把爱神比作最伟大的娼妓,似乎维纳斯听来也没觉得有多介意!你感觉她还真有可爱之处正在于此,至少她给你精神天地一片真实之感,现世人们却惯于以伪装粉饰情感的危机,这点上你也要理解爱神不少的无能为力!”洛尔道。
“姐姐说的也是!想想爱神维纳斯也怪可怜的,就连个神像石雕也被弄段胳膊,更像是被人施暴凌辱致残的裸身女子,人们也不给她裸露的胸乳罩点什么,至今还总欣赏残缺爱神衣不蔽体的那样子,可见人们审美观念中这种古怪的现象,人们对女神都喜欢这么去糟蹋,可想而知对女人又如何看待!”李比多。
“不难听出你神思还真有点与众不同,你所说之意并不是什么东西方文化差异,这跟人们深感历来女性弱势问题紧密相关,使你发觉这是探秘唯美原欲最大的弊病。这也是彼特拉克先生人文主义关怀的重点,在众多不平等人性中两性的差别尤其突出,你的梦幻故事正在揭示,主旨为唯美世界的女性。”她说。
“通过对旧梦和迷幻的分析,我发现自身也有过爱的征兆,再不能回避我乱情表面下内心深处的感受,身为原欲男子我感到人们在两性上的倒错,不知是世界颠倒两性秩序,还是我们对人性平等的渴望,都促使我对有些现状感到异样。”李比多。
“不但是两性的不平等,还有社会阶层的不平等,这些成了人们司空见惯的现实,你出于思考试图揭示深层真相,这种梦幻之路的艰难显而易见,需要用类似精神特质推动你前行,这里我同样留给你美好祝愿,作为这次相见梦别之言。”洛尔道。
当李比多又一次从奇异的迷幻中醒来,看着彼特拉克为深爱洛尔留下的诗歌,他从沙发上坐起身来,茶几变书桌上有诗画,这天夜里他不知怎么睡过了头,再看窗外时已可见秋日的晨光。当他转脸去看那清早的太阳时,这才领略到那阳关夺目而刺眼,树木还绿着,天空正泛蓝,从远处传来依稀了鸟鸣,并没打破这早晨的宁静。李比多用速热电水壶少了点开水,冲了一碗多在这西北叫油茶的流食,多是用羊油炒面加佐料的糊糊,给这个原欲男子补充了所需水分热量。像这样他从小就有偏爱的简易食品,仿佛又能让他回到童年的某一天,让他约略想起在那少年起始时的春华秋实,每一次这样袭来零散的回味又都有新意,使他自然而然又想起那两位少女,是他昨夜梦里还在等待的她们。
“宁妹和小静:我真感觉自己得了一种怪病,像老年痴呆症你们听说过吗?我怕如果老了之后我会得这种病,或者是怕你们老了之后会得痴呆症,所以在我们这才人到中年的时候,我觉得我可能得过少年痴呆病,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跟你们的年少过往有很长时间,可是我能记下跟你们过去的事情却很有限,是不是我早已经开始健忘了?或是我已开始习惯重复一些故事?反正我感到你们应该是跟我有过紧密联系的,可我至今都弄不清跟你们是什么关系,能记清只有我们曾是年少同学,那该已是将近三十前的事情了,少年痴呆影响我只知道这点简单算术,近三十年来我们还有些什么越来越模糊,要不是我还记得欠你们一些旧账,那我该已经不认识你们了,只留下那两位不过梦中人。
曾经多少年我执迷不醒,却不敢解那些年少旧梦,或者没有到一定印证的时候,也解不开那些梦的深意!天造我梦幻爱趣的少年时光,那就连上帝也是夺不去的,实际到我们同学离散时,你们已成为我梦中精灵,让那已产生心理极度恐慌的少年迷乱,并为此像拼命一样加深抗拒你们的诱惑,曾在少女你们或至少其中一位的心底,你们认为我再玩多少心花浮象还有用吗?在你们曾欲擒故纵我那两年少壮时日,不知又有几次梦里我被两位天使引诱去,迷幻之中少年我越想抗争越没力气,最后实际不是我回旧地去,而是我只好回年少旧梦中,只有碰上你们一捉我一个准,我还有什么应变你们之力吗?依稀记忆又一次开始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