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了一个谜团。
没日没夜的在她的心上转悠。
樊木仍然每周末去医院,翟草也偶尔去探望一下她。
夏幼清曾经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却不知为何,又被及时的抢救了过来。
医生说这一切都源自于她的求生欲望。
好消息变成了坏消息。
因为还未开学,夏幼清事发现场的摄像头并未开机,也没有人见过她俩单独相处,因此当时被警方当做意外失足所处理,她如果死了一了百了,最多学校赔偿些损失,但是她如果真的转醒过来,指认了樊木的话……
她不敢想象结局。
她把脸贴在窗户上,寒意投了过来。
云雾交织在光怪陆离的城市上空,细雨如同蜘蛛张网般覆盖包裹住了整座城市,
云海颠簸,风斜雨密,翟草只觉得自己被思绪压得无法动弹,仰首望去,那最顶端的建筑上的红光四射,仿佛夜空中正有着一只巨大长毛的红斑寇蛛正结着蛛丝,缓慢的朝着自己爬来。
自己的手脚,却早已被那坚细的银丝紧紧缚住。
而那雨水,却顺着透明的丝线,流到她的房间里来。
翟草把那扇坏了的窗户用了抹布紧紧的卡住,她穿了外套,带了口罩和棒球帽,偷偷的,怯手怯脚的,生怕惊醒了父母,她把钥匙揣到怀里,偷偷的开了门。
夜风刺骨,她站在马路边,打着电话,不一会儿,她照了照手,接单的司机停在了她的面前。
“去市一院。”
夏幼清掩埋在一张白色的被单里。
它有些褶皱,上印着一行字,蓝色的“今朝市第一人民医院”九个大字,有部分笔画因为多次清洗而褪了色。
便得深浅不一。
她的胳膊陷在被子中间。
她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心电图机显示器上的心电波微弱的跳动着。
她还未脱离危险,只能说是情况暂时还能够拖延一阵时间。
她没有知觉,没有意识的躺在床上,门外是阴暗的走廊,有盏灯坏掉了,一闪一灭的,发出接触不良的微弱声响。
今朝市的夜晚安静的如同一具死尸。
有几片梧桐树叶飞卷上天际,阴霾的苍穹闪了几下,瞬间点燃了它,夹杂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穿越大气层灼烧着的几颗流星,瞬间划过了今朝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大楼上空。
彗星擦出了一道模糊的印迹。
天地玄转后。
一轮弦月落在远方的泸所湖中,白霜覆水,盈盈一波。
樊木躺在登葆山顶,头压着双手,仰卧着看那满天星斗的长空碧落,觉得今朝的夜景与此处真是无可比。
他盯着星空,回想着这半年来,在墟海界发生的事情。
墟海界说是梦境太过真切,说是现实太过虚幻,照樊木这半年来对于墟海界的理解,大概可以笼统的称作为一个以山海经世界观为基底的世界,他们有着书中同名的种族同名的国家,但民风地理,人物风俗又不完全相似,妖兽异怪樊木也见得甚少,他虽然在它和现实世界中穿越来回,但依然不能明白其中奥秘。
一开始,他只是发现楼顶那颗中了雷劈的榆树是进入墟海界的界点,只要手附贴上去,他便会被吸入,宛如vr游戏一般,他可以穿游其中。
那界点白天无法进入,只有在入夜后,方才打开,因此他经常一玩便是通宵,跑到课堂上去补觉。
这便是他的秘密之门。
他也试图忽悠过上楼晾晒衣服的邻居去触摸那枯焦的榆树,但发生穿越事件的只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