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愣了半天,回过神来对着聂星问道:“这个人是不是有神轻病?还是你们两个认识?”聂星回答道:“我认识这家伙!”
他怎么走到队伍后面了,难道他也要当兵?聂星望了一眼站在队伍最后面的刘子俊,有些不可思议。如果只看他外表一表人材的模样,连国家领导人也会举双手赞成他当兵,要是看到那天晚上他那混混地模样,应该没有人敢吱声了吧。
初检很快就轮到李蒙和聂星了,李蒙先进去,五分钟左右,聂星也走进去了。
首次初检的人是那个女工作人员,聂星把户口簿,身份证,四张一寸免冠相片交给她。女工作人员仔细地核对了一下户口簿与身份证上的资料,然后又核对了一下身份证上的人是否与免冠相片上的人一致,最后又核对了一下身份证的人是否与站在面前的聂星一致。
那女工作人员上上下下打量着聂星的身材,恨不得聂星把全身都脱光光,再拿一个放大镜在他身上核对,最后她把重点集中在了聂星的脸上,看的聂星心惊肉跳,脸红不已。
“好了。”女工作人员从桌上拿了一张资料递给聂星,然后又递给他一支笔,说道,“把上面的东西填写一下。”
聂星接过一看,是一张家庭基本简况登记表,他走到后面的一个位子上坐下,然后拿笔填写,内容不多,很快就填好了。一个身影走到他面前,他抬头一看,是刘子帅。刘子帅对着他表示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样子。
冷笑,又是冷笑,聂星冷冷道:“这表是不是交给你?”
刘子帅接过看了一下,然后递给旁边那个男工作人员,说道:“过去测试一下吧!”
测试,什么测试?聂星走过去一看,这办公室的一个角落上,摆放着三样东西,一个计称器,一个视力测试表,一个身高测量器,看样子刘子帅对留下来的人还是不放心,还得测试一下。
之前的李蒙正在测试身高,他走到一杆竖着的标尺旁,笔直地往那里一站,男工作人员把标尺上的一块塑胶板移到他的头顶上,然后看了一下与塑胶板对称的标尺数,拿起笔在家庭基本简况登记表上填了一下,并对着刘子帅点了一下头。
刘子帅拿起一个小本本递给李蒙,并且提醒道:“初检通过了,等一下在门外等着,我还有事情要和你们讲!”
李蒙走出去后,马上又有一个人走进来。男工作人员要求聂星站在一个黄线外,然后对他进行了视力测验。视力这方面聂星根本就不用担心,他视力非常好,这一点他很值得庆幸,十二年学习生涯并没有把眼睛读坏。
之后又称了一下体重,然后像李蒙一样量了一下身高,一切非常顺利,当聂星接过刘子帅手中的小本本时,刘子帅同样对他说了一通原先对李蒙说过的话。
怀着兴奋的心情走出办公室,聂星心里放松不少。他走到李蒙身旁,看了一下表面红的发紫的小本本,上面赫然刻印着三个大字:兵役证!打开一看,里面贴着一张刚刚拿过去的免冠相片,旁边印刷加笔写着:聂星同志于某某年九月二十八日通过初检!
李蒙一副明显的很高兴的样子,他对聂星说道:“拿到这个兵役证,是不是表明我们已经有一只脚踏进了兵营?”聂星想了想,说道:“算是吧!”
刘子俊最后一个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他手上也拿着一本兵役证,他特地走到聂星面前,阴笑着显摆了一下。聂星狠狠地瞪了他一下,然后把目光移开,反而是李蒙一脸憨厚地与他打招呼:“你好!”
刘子帅和他那两个同事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聂星和李蒙等人立马严肃起来,想再排成一条队。刘子帅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排队了,就这样站着,我给大家说几句话。”
“首先,我得恭喜大家这次初检通过,但是,初检通过并不代表你们已经迈入了兵营的门,往后还有体检,全面复查,家访,并且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我提前向你们透露一下,我们的招兵数量是有个指标的,也就是说,招兵是有人数限制的。”
“你们站在这里,数一下,应该有三十多个人吧,按照人口数量比例,这次我们这里,我指的是县城区,我们最多招十来个人。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就算你们往后的各项指标合格,也有落选的可能。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因为落选而报有任何的怨气,看开点,毕竟当兵也不是你唯一的出路。”
这话一出口,全部的人都大吃一惊,当个兵竟然还有一个人数限制,这样一来,很多人的梦想不就要泡汤了?聂星冷笑,刘子帅说这话表面看起来用意良好,提醒别人做好心理准备,但另一方面仿佛在提醒别人,指标有限,你们得好好把握。
不过当中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刘子俊,他得意洋洋地扫视着众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聂星看都懒得看他,这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家伙肯定内定在这指标之内的。
刘子帅像是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停了一会儿,过后又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很惊讶,认为身体,家庭各方面都合格也当不了兵,那很不公平。是,当时我当兵那会儿也觉得很不公平,直到现在我也这样认为。但它就是这样,假如人人都想当兵而人数又不加以限制的话,那部队早已是人满为患。”
“现在没仗打,养那么多兵做什么?而且现在社会在进步,科技在发展,部队也早已不是以前的靠着人数众多,以小米加步枪来取胜的部队,它现在拥有很多先进的高科技武器,一个人顶得上以前十个人。既然它需要的人少了,这些征兵人数在全国分摊下来,一个地方只招那么几个,所以,即使你落选了,也不要觉得不公平,这不是国家的错,更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