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干燥的夜。
二环内前年新翻建的高档小区,除了地理位置,最好的卖点就是视野。就像是现在,站在十五层的落地窗面前,微微眺望,就能将半个h市的夜景全部欣赏,好不肆意。
“君君,你妹妹的婚礼都马上要到日子举行了,你还连个谱都没有,三十一了啊儿子!”
贺元朗握着手机,听着那边妈妈焦急又无奈的声音传来,他勾唇微笑,温声安抚着,“妈,我心里有数的。”
那边的妈妈又如往常般的唠叨了一堆,最后扔出个重点,给他安排了个女孩子见面,而且还刻意强调的是和他爸商量过的。
挂了电话,贺元朗想象着妈妈挑眉高兴的模样,低低的叹了口气。
猫一样的轻灵脚步响起,后背一暖,有两条手臂绕到了他的脖子上。
“这么多电话,有完没完啊!”耳边传来抱怨的女音。
“呵呵。”贺元朗偏头看着她,低沉的笑。
巴掌大的小脸,被妆容雕琢后显得更加精致,她身上应该只穿着真丝的睡衣,因为后背传来的触感,太过让人心燥了。
“又是哪个俏妹妹给你打电话啊?”女音微哼,扬声又问。
“我不就你一个悄妹妹么。”他仍旧笑,笑的勾魂动魄。
闻言,她紧了紧交握的手臂,“噗哧”一声的笑了起来,“那哥哥,你打没打完电话呀?”
“等不及了?”贺元朗回手,眯着眼。
“嗯——”她拉长了尾音,眼尾处拉长的黑色眼线,也随着她眼睛微挑。
她歪头凑过去,故意用那种目光看他,“等不及的想要把你榨干!”
“这么能耐呢。也不知道是谁,每次都哭着求我饶了她,这里不要那里也不要,直喊着太深了不行了!怎么的,现在是又精力充沛了,准备好被榨干了?”贺元朗不紧不慢的说着,眼里一片邪恶。
她被他露骨的话说的羞窘,两边脸都飞起晕红,却还硬是咬牙撑着,不知死活的挑衅去看他。
贺元朗喉咙耸动,猛地就返身将她甩在了沙发上,整个人细密的压住,眸色转眼变得越来越深。
“又唤香水了?”皱了皱鼻子,他问。
“嗯呐。”她娇声的应,眨巴着眼睛看他,“不好闻啊?”
不知道怎么的,被她眼睛勾的有些恼火,贺元朗捏着她腰的手收紧了力道。
“啊!好痛啊!”她哆嗦起来,疼的直皱眉。
贺元朗心情这才舒畅起来,直接抱着她往里面的卧室走,粗喘声一片。
*疯狂,到了第二天自然是筋疲力尽。
脸颊上被人用了些力的捏了捏,艳阳皱眉,直到那悉索声和脚步声都渐行渐远,传来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后,她才幽幽的睁开眼睛,才一动,就连带着其他骨头节的酸痛,她哀哀叫的直骂人。
起来跑去浴室,快速的卸了妆,把小脸洗的干干净净,满头的波浪卷发,全部都挽成规规矩矩的发髻,随即拿起随身包里的衣服换上。
将凌乱的*单换下,再将一地狼藉的卫生纸收拾好,她才背着包出了门。
米白色长裤,浅蓝色衬衫,脚下踩的是一双球鞋,和昨晚出入时的紧身皮裙,外加十寸高跟鞋的女人好似不是同一人。
电梯“叮”的声响起拉开,艳阳风风火火的从里面跑出来,对着电话急喊着,“主任主任,给我半个小时,我向你发誓立马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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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主任从计程车上下来,艳阳眯眼朝天上看了看,心里直叹,又一个艳阳天呀!
面前是一家很上档次的咖啡厅,不时出入的都是有身份有格调的人,她和同办公室的体育老师随着主任前来,是因为班里的学生在体育课时从滑梯上大头朝下的栽下来,学生家长很有势力,直嚷嚷着要状告学校,他们是再一次说好话求情的。
随着服务员甜甜的声音,他们被引领着走到靠窗户的位置,盛气凌人的家长早已等候在那。
临入座时,艳阳目光不经意的一扫,就注意到了前方不远处坐着的男人。
有些慵懒的靠坐在沙发椅上,白衬衫西裤,两边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小麦色的健康手臂,像是刚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一样。五官深邃的原因,不说话的时候,如同雕塑出来的艺术品。
目光不其然的相撞,艳阳忙别开,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