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她不信,就算是别人也不可能因为一句话而无条件相信。
凌公子撑着疲乏的身子,朝她走了过去。可刚刚一站起来,便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脚步踉跄藏在怀里的玉佩顺势掉落在地。
玉佩上赫然刻着一个‘魏’字,旁边的流火和流星顿时一愣,流火更是快人一步将身体摇曳的凌公子搀住。
“孙少爷!”流火激动得低唤一声。
孙少爷?
司徒天静诧异的看着流火,眼前的男人会是天海派掌门人的孙子?
那不就是自己的……表哥?
“流火,你不会看错了吧?”司徒天静难以置信,单凭一块玉佩就断定他的身份,太过武断吧?
流火恭敬的将凌公子搀扶在椅子上坐好,随即看着司徒天静解释道:“小姐,我不会看错的,夫人也有一块同样的玉佩,不信你可以拿出来对比。”
对于天海派,流火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家,所以标志性的东西,他绝对不会看错。
司徒天静半信半疑的接过流火递给自己的玉佩,玉佩正面雕刻着‘魏’字,反面则雕刻着‘凌’字。
原来,凌公子只是他的白衣楼楼主的身份。
母亲的玉佩正面同样是个‘魏’字,反面则是母亲的名讳‘敏’字。
难道是真的?司徒天静抬头望着一脸笑意的凌公子,眉宇始终都紧蹙着。
若说是自己表哥设计了自己,理由是什么?
“小姐,凌公子就是夫人的外甥——魏子凌,是你的亲表哥。他的父亲是魏琰之,是你的亲舅舅。”
魏琰之的名声,司徒天静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是自己的舅舅。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凌公子冲着流火赞许的笑了笑,说道:“起来吧!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还能够认出我。”
当年,流火跟着姑姑离开家,他们就不曾见过。
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一同习武,一同念书,他并没有因为流火的出生而嫌弃他。
“流火永世不忘掌门人对我们兄弟两的恩情。”流火激动的看着魏子凌,拽着流星一同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不知道掌门人身体如何?”
当年虽然是夫人救了他们兄弟,若掌门人不松口,他们兄弟两也只能过着沿街乞讨的日子。
“老当益壮!”想起爷爷,魏子凌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着年纪的增长,爷爷也越来越想年少离家,又早早离世的姑姑,可嘴上又偏偏不肯承认。
“表妹,现在你知道我接近你不含任何目的吧?”魏子凌笑意温软的望着依然处于痴呆状态的司徒天静。
“表……表哥!”司徒天静的声音细弱纹丝。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吗?”魏子凌脸上难掩受伤之色,看来自己先前所做的事情,已经让自己在她面前可信度几乎为零。
司徒天静摇了摇头,若是不信,岂不是连自己的亲信也不信了。
“没有?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事情来得太突然,她一时之间消化不了那么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