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你的纠结了,没有得到相当的礼遇啊……您幻想什么样子?是不是成批的警车包围,成队的警察扑上来?”董淳洁笑着问,方便地回答了他一句道:“那些都是形式主义,您别介怀啊,其实我们抓捕都很低调的,比如今天早上在飞往纽约的航班上,我们带走一位‘女’嫌疑人,也是只去了四个人……什么都没惊动……哎对了,娇啊,那个‘女’嫌疑人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晋红。”管千娇拿出来了马博行李中的两部电脑,笑着回答了。
再看马博,像是被人猛击了胃部一样,脸上痛苦的表情都像痉挛了,一瞬间的明悟让他苦不堪言地喃喃地道:“你们是在演戏……是在演戏……”
“是啊,那评价一下,我请的这几位群众演员怎么样?”董淳洁终于找到点自豪感,他笑着指着那几位闷罐车的群演。
“我指的不是他们。”马博对仇笛几人根本不屑一顾,他凛然看了董淳洁一眼,嗫喃地问着:“我指的是,高铁仓厍。”
“哦,哦,那可不是演戏。”董淳洁道,一看马博表情一松,笑着补充道:“不过是演习,否则勾引不出另一位来啊……嘎嘎,实话实说啊,我们还真没能力让田上介平开口,不过组织这么次演习还是有能力的,您说呢……看来您确实接到演习通知了啊。”
马博牙咬得咯咯直响,像受了奇耻大辱一样,那股子愤怒烧得他帅脸变形了。
那几位说说笑笑攀上车了,董淳洁在喊着:“严肃点严肃点,看把人家孩子气成什么样子了……关‘门’,坐好,开车”
后厢嘭声关上了,一行人悄无声息了驶出了机场,谁也没有惊动………
十五时三十分,行动组的办公室。
陈傲被带走快半个小时了,还没有结果,看守仅仅比排查了松懈了一点点,在座的诸人也知道,结果没出来之前,嫌疑可能不会解除,谁可知道,内‘奸’是一个还是两个?
整个三十分,王卓被叫走了,守卫又去二人,只余守‘门’的两人了,两人提醒着,可以有限制地自由行动,比如上厕所一类的。
现在对厕所都有忌讳,谁也没去,枯坐了这么长时间,戴兰君想了很久,想得她头痛‘欲’裂,看守放松时,都寒梅小心翼翼地问她:“兰君,你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陈处长不像啊?”戴兰君道。
“质疑他的是你,相信他的,怎么还是你?那怎么解释?”张龙城好奇地问。
“规格不够啊,像陈处这种身份,怎么也得e1策反才对等吧?再说他可明显知道仇笛的破坏能力有多大,既然知道,怎么可能把那么个危险分子请到长安……怎么可能抓住又放了他?”
不确定,不过她很确定,如果知道详细内情,作为“内‘奸’”绝对不会使用仇笛这类又‘奸’又坏的不可控角‘色’,最好的办法是把他撵走,但极力让仇笛留在长安的,也是他,这就说不通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呗,我都看不惯他眼高于顶。”都寒梅道。
“对呀,恰恰眼高于顶、好大喜功的人,最不可能是内‘奸’的角‘色’。”戴兰君反其道而行,她莫名,狐疑地,慢慢地看向一直静坐着,无聊在剪指甲的徐沛红。徐沛红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组织上会有定论的。”
“问题是,我有点信不过组织上啊。”戴兰君黯然地道。
确实信不过,南疆差点丢了小命,这儿又于得一塌糊涂,组织就有定论又能如何,就真抓到内‘奸’,又能如何?
这时候,屏幕毫无征兆地点亮了,在座的众人眉头一皱,不知道所为何事,放的是监控录像的内部,时间点卡在2时3分,一分钟的时间里,清晰地看到了三个人进了卫生间,先是张龙城、后是陈傲,之后是都寒梅……每人进去出来,拍得时间点都非常清楚,也就是说,内‘奸’在这三人中间?
众人互视着,知道嫌疑尚未解除……画面在继续,在2时33分时,又有一人进了卫生间,徐沛红,进去,很快就出来了,出来后,不到三十秒时间里,警报响起。
什么意思?众人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对劲,戴兰君一下子盯上徐沛红了,她发现那儿不对劲了:‘女’人那么麻烦的事,好像徐沛红处理太快了。
屏幕一闪,又闪到了回放,回放……直到回放到徐沛红从楼梯的拐角出来,匆匆奔上四楼……再回放,却是2时2分的她上到三楼的情形……也就是说,2时3分事发时,她和那几位在厕所里的一样,在监控看不到的位置。
众人的眼光,齐齐投向徐沛红了,她身上的疑点,无限加大了,是在外面死角打的电话?厕所只是销毁证据的地方?连销毁带栽赃?
徐沛红不知道什么意思,她气急败坏地吼着:“诬蔑,这是谁搞的?王卓是吧,我辛辛苦苦配合局里来人,就落这样一个下场?想给陈处长开脱明说啊。”
屏幕又一闪,嫌疑手机卡,指纹被清楚的显示出来了,指纹是关键,这个抵赖不掉的,徐沛红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切换到了另一人画面,是在刚刚行动实施的间隙时,陈傲在‘门’口,叼了一支烟,然后向屋里的李小众借火,这时候,监控记录下了一个微小的动作,是徐沛红递的火机,一个普通的塑料打火机,点完烟……再然后,监控记录着,排查开始时,火机被徐沛红掏出来的场景。
众人心里一舒,心明如镜了,对于一个老国安,取个指纹那是分分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