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前面站着的男人就移到一旁,等着打包的袋子。
“你好小姐,请问要点什么?”店内的工作人员透过木质雕花的窗口礼貌地问着。
“嗯?”冬青的视线跟着木质雕花半开窗口上的纹路,细声说:“三份鸡翅包饭,谢谢。”
店内的工作人员指了指外面悬挂的木质吊牌,说:“对不起小姐,刚才卖完了。最后三份被这位先生买走了。您可以再看看别的特色糕点。
卖?卖完了?
冬青微仰头打量着前面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男人只穿了件黑色的轻薄大衣,背影瘦削而挺拔。
“请问……”冬青话还没说完,前面的男人突然转了过来。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冬青脑子里只有自己以前实习的时候带高二教学生《前赤壁赋》中的那句话。
路灯逐一亮起,从街头到巷尾。
在他倾压下来的阴影之下,冬青晃了神。
男人一只手拎着纸质的打包袋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手机灯光明明灭灭,拿着手机的手长而出挑,骨节分明,指甲被整齐地剪成半月的弧。他里面穿了件同样单薄的白色衬衫,靠近领口的两颗扣子被解开,露出顺滑的喉结,凸起的锁骨架深且分明,额前落着几根色泽纯而黑细碎的发。
是妖孽。
视线对上眼前的女人的视线的时候,因为没有在工作没带眼镜,温言习惯性地轻眯了下眼,狭长的眼尾上挑。只一下,很快,又放了开来。
眼前的女人鼻梁上架着黑色的细框眼镜,鼻头少有肉感且略微上翘,鼻翼收紧,看上去稚嫩得像入口即化的mousse。
“怎么了?”
声音淡而静。有种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感觉。
“你……”冬青再次对上男人的淡薄的视线,男人舌尖轻抵了下嘴角,眼角微翘。她要说出口的话变成了,“你手真好看。”
“嗯。”温言轻佻地笑了声,收回视线,走了。
“小姐?”店内的工作人员试探着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
“小姐?”
“啊?”冬青瞥了一眼已经过了马路,走到马路对面停车位的男人。
年度最秀,你手真好看。
她明明是想说:请问先生可以再分一份鸡翅包饭给她吗?她竟然被美色晃了神……
“小姐想好要什么了吗?”工作人员回以礼貌歉意的笑,“新推出的秘制鸡翅包饭卖的太快,小姐如果想明天可以来早一点。”
“那我要一份糯米蒸糕吧,谢谢了。”
“有的,刚出笼的,小心烫。”
冬青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把包着蒸糕的纸袋递给酥宝,趁酥宝接纸袋的空隙,一把抱住傲娇的酥宝。
“酥宝,小妈妈心好痛,没买到鸡翅包饭,那个人素质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