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予不再问,点点头,挥了一下手,马上过来一小队人马,跟上了陈阳。
虞候刚跟小妾厮混,听到手下人汇报,说是晋国大夫来了,虽正在兴头上,可谁让晋国是大国呢,一个大夫自己也得见,不得以,一把推开怀中小妾,让仆人理了理衣服,整了整装,佩了剑,“请晋大人进来。”
陈阳在外面揖礼:“虞公,小人就不进去了,烦请主公大驾,小人有事请教。”
有什么事,竟让寡人亲自出去,虞候不满,带着气揭了账门,不耐烦的问道:“何事?”
“禀虞公,晋有门客逃窜,怕是到了虞公这边,还烦请虞公做主,让小人领回去惩治。”
“寡人这里没有晋门客,大夫是不是搞错了?”
“禀主公,有卫卒看到门客了。”
虞候皱眉:“在那里?”
陈阳揖礼:“请主公跟小人来。”
虞国爵位虽高,但城只有五十里,是个小的不能小的诸候国,露营宿地虽奢侈,但规模不大,营地上账逢并不多,没走多远,九月夜天里凉凉的晚风中有细碎的呻吟声传出来,简直能酥人骨头,让男人不能自持。
别人不熟悉,虞候对这媚吟太熟悉了,急走大步,一脚跨进账篷,“贱人……贱人……”
男女激战已到了关键时刻,怎停得下来,虞候进来都没有让他们停下来,“啊……啊……”
“贱人……贱人……竟敢背着寡人苟且……”看着两具白化化的身子,虞候气得鼻孔冒烟,见他们居然还跟狗、羊一样苟在一起,没把他放在眼里:“啊……”怒气冲天中,伸手就拔出自己佩剑,伸剑就刺了下去。
还没来得从美人身上翻下来的槐,断气之前,下识意转过头看向虞候,又看向账篷门口,外面站满了人。
“我……我……”转头看向从后背穿向胸前的剑,那剑同时刺到了身下妇人的心口:“竟……竟有美人陪我死……噗……”一口气鲜血喷出,身体瞬间软下去。
“不……不……”老巫婆正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精血越来越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看向胸口的剑,不……不……我还可再活五、六十年的,再活五、六十年……
老巫婆挣扎着想起来,她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容易被人杀死,我是老巫,一个道行很足的老巫,目光焕散,朝四周看过去,余光中,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巫物——六道轮回咒。
原来……原来……竟死在自己手中……是谁……是谁解了我的道……
解了咒么?山老头只是凭着感觉把东西放了进来,却真是诅咒了老巫婆,六道轮回咒最怕见的就是男女肮脏之气,一旦见了,巫咒马上起效。
害人反害已,这是不是一种轮回呢?
还不解恨的虞候大吼一声:“给我拖出去喂野狗,喂野狗……”说完,用力抽出长剑。
“噗嗤……”鲜血如涌。
卫卒马上进来把一对狗男女拖了出去。
陈阳冷冷看向被拖走的槐,素的秘密应当随着他的死而不会再泄漏吧。
“让虞公费心了。”陈阳揖礼,“夜深了,小人告退了。”行了礼后,退后几步转身而走。
虞公胸口起伏,目光从陈阳的背影上收回来了,看向带血的长剑,突然挥剑砍了账逢内所有的东西,一边砍一边骂:“贱人……贱人……寡人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没得到……”
十竹再次轻轻进了账篷,“门客槐与夷姬苟且,被虞候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姜美初感觉自己很复杂,从自由平等角度来看,这也是两条活生生的命啊,可是在如此朴实的年代,这两人作奸犯科,法治不了他们,只能以这种特权的方法结束他们的罪恶。
公子无夏点点头,“知道了。”
“禀公子,刚得到消息,丽姬被大夫卢耒秘密接到翼都了。”
“她……他……”公子无夏冷笑一声,“终于冒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