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一面负责血衣军第四部,一面又担心陈季川安危。心神不定,事务繁多,这些叠加起来,精神状态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王彦专心致志,时不时皱眉。
直到陈季川走到近前,影子落在桌案上,王彦才意识到,猛地抬头,一眼就看到朝思暮想的小师叔,正俏生生的站在跟前。
“小师叔!”
王彦惊喜不已,一下子站起来,眉头顿时舒展,眉眼中化不开的忧愁也都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军中事务繁多,交给朱标他们就是。”
“你将心思都扑在这上面,哪里还有时间练剑?”
陈季川看着王彦欢喜模样,口中训斥的话语就少了几分严厉。
王彦嬉笑着,浑不在意,冲陈季川道:“知道了。往后我多花点时间练剑就是。”
糊弄两句。
她又拉着陈季川上下仔细看了看、摸了摸,见没什么伤势,才放下心来。
接着眉飞色舞,一会儿追问陈季川这一个月来的遭遇,一会儿又聊起当日在秦岭中看到的‘君子剑’的风采。
叽叽喳喳说了半晌。
夜深了。
不知不觉困意袭来,就伏在案上,倚着陈季川睡着了。
……
时间流逝。
回到蓬山城后,一切又好似都回到正轨。
归来后的第十一日。
陈季川正在府中练剑,忽的一道身影出现在院中,抬头一看,赫然是秦风祖师。
“祖师。”
陈季川连忙收剑,上前见过。
“打扰你练剑了。”
秦祖师笑着道。
“没有。”
“弟子今日练的差不多了。”
陈季川回道。
他看向秦风,这位祖师近日来未曾露面,也没找他。想来是去了秦岭,去找聂、步二人去了。
今日出现,很可能聂、步二人也已经回来。
果不其然。
就听秦祖师道:“那刚好,随老夫去见一见你聂、步二位师祖。”
“是。”
陈季川点头应下,看了看自身,又冲秦祖师道:“祖师能否稍等一下,弟子这身——”
他刚练完剑,身上满是汗味,衣裳也有些脏乱。
虽说成就化劲就已经是‘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但练剑入神时,显然顾不上这些。
“不妨事。”
“都是大男人,没人在意这个。”
秦祖师摆摆手道。
见秦祖师这么着急,不在乎这些虚礼,陈季川也不坚持,就跟着秦祖师出了府邸。在路上的时候,内劲勃发、气血蒸腾,将身上汗水、灰尘全数抖落,效果倒是不比沐浴更衣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