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骤然的一句话传出,整个宫殿的气氛变得格外的冷峻。
刘禅不知如何回答,目视黄皓求救。
黄皓忙替刘禅解释道:「陛下是认了位甄姐姐,也是名门之后,多有教导陛下诗书棋画想来丞相提及的便是她吧?」
诸葛亮质问道「那陛下可想过,身边突然出现的女子是不是有人蓄意为之?这女子的背景如何?这女子的家门是否与曹魏有所牵连?这女子又是否是曹魏派来故意蛊惑陛下的
女干细呢?」
「甄姐姐不会是女干细!」罕见的,刘禅大着胆子反驳道。
诸葛亮不紧不慢,「陛下如何见得?这个世界上,本就是大忠似女干,大伪似真,究是我诸葛亮也未必能看人精准,陛下年纪尚浅,如何敢这般笃定?」
说着话,诸葛亮从怀中将一封竹简递给了侍卫,借侍卫之手递给刘禅。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臣派人查探,此甄荣乃是甄家第四女,其长姐乃是曹魏霸府、校事府成员郭嘉郭奉孝的妻子,其五妹与大魏之主曹羽十分暖昧,如此家门,本就包藏祸心,臣不过是下令让甄家送来军需粮草,予以试探。
果然他们刻意延缓,狼子野心昭然,而这甄荣见势不妙,唆使陛下将臣传回成都,更是彰显出此甄家的祸心!」
言辞犀利,针锋相对。
刘禅愣住了,可对甄姐姐的情义,还是让他无法将甄姐姐与女干细这样的犀利辞藻联系在一起,他目视黄皓,黄皓却在轻轻点头鼓励他。
于是,刘禅胆怯的说道:「朕…朕之所以召回丞相,是因为听说丞相病重,屡屡咳出鲜血,这些年丞相连年劳顿,身子又不好,孩儿…孩儿不忍相父劳苦,这…也这是甄姐姐教授朕的孝道,好让相父休养身体。」
诸葛亮又惊又愤,不可置信的霍然站起,刘禅也吓得站了起来。
诸葛亮一步步走上前,目中含泪,深情地说道:「臣受先帝厚恩,誓以死报,五年来…梦寐之间都是在思虑如何对抗曹魏,如何对抗曹羽,只求竭力尽忠,为陛下克复中原,重兴汉室臣方敢死而后已!臣…若是惦记着这枯槁的身子,还何须与曹魏死战?臣寻一处山青之所颐养天年岂不妙哉?」
刘禅吓得背靠屏风,唯唯诺诺的说:「相父,相父…朕朕知道错了,甄姐姐也是好心,只是想让朕践行孝道,让相父休息休息,相父甄姐姐不是女干细,求相父饶恕她,也饶恕朕吧?」
诸葛亮躬身,正色道:「臣岂敢怪罪陛下,臣惶恐的是蜀汉基业一夕间崩塌,臣惶恐的是陛下为女干臣、妖女迷惑。」
刘禅惊恐的说:「不,不,不…没有女干臣,也没有妖女。」
诸葛亮忽然高声,「来人…」
魏延带着一队亲兵大步入内,皮靴笃笃作响。
黄皓慌了,「诸葛丞相,这是要做什么?你要逼宫么?」
诸葛亮望着黄皓,怒斥道:「我出征在外,以陛下托付于君,君非但不匡正陛下,反而进奉女色,让曹魏女干细肆意行于我蜀汉行宫之中,此乃以一己之故废兴汉之伟业,你…你有何面目对先帝?」
黄皓忙辩解道:「丞相误会了…误会了呀…」
诸葛亮根本不理睬他,望向赵云,「我欲将此黄皓押入牢狱,严刑拷打,择日问斩,子龙将军意下如何?」
赵云连忙起身,「丞相英明,云虽不才,愿替丞相惩处此女干佞!」赵云大喝一声,「黄常侍,本将军亲自押解你!」
说着话,赵云将黄皓一把拎起,就像是拎起一只鸡一般,他带着黄皓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此间行宫。
刘禅都吓尿了…
往昔,最疼他的黄皓公公,就这么…这么被拎走了。
他…他什么也不能做。
刘禅额抖的伸出手,却不敢向诸葛亮求情,诸葛亮又接着说,「后宫自有后宫选妃之法,妃嫔的身世需反复确认甄家女子身世不白,请陛下将此其逐出成都,终身不许其踏入一步!」
刘禅慌忙的从座位上跑下来,他跪在诸葛亮的腿前痛苦的哀求着,「相父,朕…朕真的知道错了,求相父留下她吧,她…她只是陪朕写字画画,她…他没有罪啊,求相父把…把她留给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