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知廉耻,她还哭什么哭?
秦越心烦意乱了整整一晚上,本就恼着,此时此刻,完全是怒不可遏,却不自知。。
他等了片刻,见门外没动静,他狠狠推开聂羽裳,下榻。
他真不想搭理她,径自整理衣裳。
聂羽裳多的是大醉酩酊,完全断线的时候。但每一次都是肖妈妈在她身旁处理。她每次醒来都是毫无记忆,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从来没有多一个人过!!
她很清楚自己的酒品非常不好,却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个不好法。
只知道,肖妈妈说她酒品是整个朝暮宫里最差的,所以,肖妈总是不喜欢她约外人喝酒,也从来都不许她跟醉梦楼的伶人们喝酒,说是怕她丢人现眼,怕她撩。汉成真。
见秦越那表情,那架势,聂羽裳越发心虚,“我……”
秦越整理好衣裳,才看过去。
聂羽裳第一次被他冷厉的眼神吓着。
她做贼心虚,下意识后榻里缩。
秦越都要走了,见她那无辜又慌张的样子,着实忍不住折回来。他双手按在榻上,怒声问道:“聂羽裳,酒后乱性,你很有经验嘛!你还装什么装?”
聂羽裳原还是怀疑,这下确定了他们俩真……
她一时间六神无主,懵了。
秦越见她那样子,更恼:“从程应宁死到现在,五年了吧?这五年里,你在榻上,把多少男人当做他了?”
聂羽裳怔了。
秦越又问:“你慌什么?怕本少爷要你负责吗?”
聂羽裳下意识摇头,“不……”
秦越无端地更加愤怒,“他们都怎么像程应宁了?样貌?身段?性子?还是……还是这榻上的功夫!”
“啪!”
聂羽裳一巴掌甩在秦越脸上,特别狠,她的手都疼了,而秦越别过头去,嘴角流血。
秦越闭嘴了,然而,很快,他就又看过来,“本少爷一点儿都不像他,你也还没本事把本少爷怎么着!”
他说罢,冷冷一笑,转身就走。
聂羽裳愣了半晌,才喃喃出声,“不像,你一点儿都不像他……”
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只是,她立马就擦掉,使劲地擦!
不能哭!
不能想!
因为,五年前养成了坏习惯,一想,一哭会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