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心中暗骂:以前觉得君掌柜光风霁月,坦坦荡荡,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
林总管的担忧很有道理,君非凡要特别注意,不能与小姐靠得太近!
谢怡心踏进花想容,不期然想起死了的窦氏和韩静如,一时有点心有戚戚,面色黯了下来。
“谢妹妹,你缺点什么,随便拿,我先去后堂看看账本。”君非凡贴心的暂时离开,让谢怡心自行挑选。
谢怡心点点头,和君大哥客气,才会伤了君大哥的心,不管以后会怎样,她都把君非凡当成了亲人!亲人,是不用客气的!
谢怡心在花想容四处看看,挑选着。毕竟师父和林总管再细心,也不会准备香脂香膏,还有百草堂洗头沐浴只有皂角,谢怡心也很不习惯,今儿都要挑一点。
正看着,突然花想容涌进了一群人,谢怡心随意抬头一看,原来是韦贵妃家的韦红玉,和几位其他家的小姐。
谢怡心也没有在意,只是继续选着沐浴用的香胰子。这荷花香的用过了,这次换点薄荷的吧,这味道清爽宜人,正适合这季节!
韦红玉先在香露的架前徘徊,忽然感到眼睛一花,像是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韦红玉阴沉着脸,往光线处看去,就看见西窗阳光透过琉璃窗,照在一个背对着自己,看不出年龄的女子衣服上。点点浮尘中,那桃红色的锦缎如云如雾,朵朵银丝勾勒的桃花,灼灼开放夭夭其华!
“那边的谁站住,让我看看你的衣服!”韦红玉大声说,这么漂亮的衣服,她前所未见,一定要问问是那家的布匹,也好买上几匹做衣服。
谢怡心听见了韦红玉的声音,看李嬷嬷铁青的脸色,也知道是在唤自己。她轻叹一口气,怎么她不惹事,麻烦事总要找她呢?
“韦小姐是在唤我吗?有什么事吗?”谢怡心转过身,平静的说。
韦红玉这才看清楚,原来是谢怡心,上次木神医收徒之事输给了她,后来无缘无故又被禁足那么久,今儿是冤家路窄了!
“谢怡心,你可以啊?身上的衣服是哪里来的?是君非凡云想衣的私藏吧?”韦红玉嘲讽的说。
谢怡心有点薄怒,不想理会,但要是不澄清,怕是会连累君大哥的云想衣。
谢怡心淡淡回答说:“不是云想衣的衣服,是我用师父给的布料,让家里的绣娘自己做的。”
“你师父?本小姐都忘了,你拜了木神医为师嘛?商贾之女拜给游医为徒,还真是物以类聚!”韦红玉看谢怡心浑身流光溢彩,美艳不可方物,羡慕嫉妒只能讥讽道。
韦红玉说谢怡心,谢怡心能忍,但她说话辱及师父,对她那么好的师父,孰可忍孰不可忍!
谢怡心不再忍耐反唇相讥:“既然你觉得师父是游医,那你为何还来闯关想拜师?”
“本小姐是想去试试玩,又不是真心拜师学医。我韦家家教甚严,怎会自甘堕落?”韦红玉不肯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