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蔚细细看过那篇所谓他写给白仙仙的文,顿时脸色古怪不已。
怪不得会有人如此认为。不是这篇文写得不好,而是写得很好。虽说到不了流传千古的地步,但放眼当下,也绝对是能够广为流传的地步。
如果字迹可以模仿,但才气是不能模仿的。
读书人多高傲,有如此才气,写出如此锦绣文章,怎么会署上他人名字?况且这文流传如此久,没有一个读书人站出来说这不是凌蔚的文章。
若真不是凌蔚写的,肯定会有人质疑吧?
字迹和凌蔚类似,文章又如此的优秀,怎会不是凌蔚?
此文以莲花比作女子,从莲花的高洁歌颂女子的高洁,以莲花扎根淤泥,被寒风冷水冲刷,来比喻女子所遭受的苦难。最后以莲花的枯萎,来寓意女子悲惨的未来。辞藻华丽,感情令人动容,好一篇借物喻人!
用这么一篇妙文,让自己背锅,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凌蔚冷笑:“用如此文章来做泼污水的事,简直是侮辱了这篇文章。一腔才华都喂了狗了吗?”
“这事情如何解决?”赵圭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蚊子。现在就算他们到处说绝无此事,恐怕别的人也不会听吧?
“有何为难?”凌蔚高冷道,“这种事,只要比一比,众人自然就知晓真伪了。”
咏莲?他临时想不出来,但先贤咏莲的诗文可不少。若是他能拿出比这篇文更优秀的,那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这篇文目前悬挂于状元楼吧?”凌蔚嗤笑,“若是写给那什么仙子,不应该挂于她闺房?‘捐’给状元楼供所有来往读书人瞻仰,其意昭然。”
“也是。”赵圭露出笑容,“是为兄多虑了。”
若是其他人,估计真的有罪说不清了。但若是凌蔚,还真不至于。
那人显然小看了凌蔚。
。。。。。。。。。。。。。。。。。。。。。。。。。。。。。。。。。。。。。。。。
凌蔚来到状元楼的时候,抬头看了看那牌匾。
他和状元楼还真是有缘,每次打脸都是在状元楼。
凌蔚目前在京城已经是牛逼哄哄的公众人物,很快就有人把他认出来。众人正踌躇着要不要上前来讨个近乎,这可是侯爷、太子少傅,从一品的国之重臣啊。
至于那什么给青楼女子写文的风流韵事,在普通读书人眼中,并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两父子共同仰慕一位女子那个啥了点,但也没什么啊,只能说那女子太迷人。
只有御史才会捏着这个不放。
凌蔚背着手,神情高冷的走上楼。那掌柜立刻点头哈腰的跟上来:“凌侯爷,贵客临门,小店蓬荜生辉啊。”
“把那个所谓本官写的文章挂出来,”凌蔚冷声道,“本官自备纸笔,让你们看看,不是什么垃圾,都能冠上本官的名讳的。”
掌柜立刻浑身冒冷汗。凌侯爷这意思是,那文不是他写的?而他准备另写一篇更高明的文章,来以证清白?
本来他受到凌侯爷的文章还挺高兴的,现在听凌侯爷这么一说,哪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这状元楼开这么大,背后自然是有人的。掌柜立刻心头冒火。这读书人是非多,但为了收集讯息,这状元楼不得不开。开了之后,怎么置身事外,掌柜可是使劲了浑身解数,现在被人利用,能不窝火?
掌柜一边心想着要向上头告状,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一边殷勤的把凌蔚迎上去。
凌蔚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左边跟着黎膺,右边跟着太子。掌柜可不是普通人,这两位爷都是认识的。刚还没注意到,现在看见一冷脸一微笑的两人,顿时腿就软了。
我的娘哟,估计这次回去不是告状,而是请罪了。
凌侯爷果然名不虚传,和皇家的关系是真的好啊。
但所幸在场的人大多不认识这两位爷,而认识的也不敢吭声。凌蔚带着两位重量级人物走到楼上,让人把那所谓他的文章挂出来。在那文章旁边,他另挂了一副白纸,提笔蘸墨,一气呵成。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一篇《爱莲说》,砸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