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名啊。”何时了跟随他迈进玄关,脱靴子,“他最近穷,你不知道?”
原本,易名新年订婚,娶胡润榜上200多名的一位老总的妹妹。
比他大三岁,八字很合,长相也将就。
婚礼场地租了,请柬也发了,临了,他哪根筋搭错,死活不娶。
易董一怒之下断了他的财源,何时了偷偷接济了他二十万。
“我不知道。”陈崇州将大衣挂在红木架上,“喝什么。”
“扎啤。”
“没有。”
“冰可乐。”
“没有。”
何时了往客厅走,“有什么。”
“纯净水。”
“那你问我?”她坐在沙发上,盯着他开冰箱,门槽里摆着一排橙汁。
“我喝那个。”
“不行。”陈崇州拧开一瓶水,扔给何时了,“她的。”
沈桢脾气倔,爱计较。
她自己买的东西,心里有数,无缘无故少了,他又不吃甜,解释不清。
“她不是搬出去了吗?”何时了环顾四周,到处是女人生活的痕迹,还未清理。
“没分手?”
他轻描淡写,“经常和我闹,冷静一阵就好。”
“能降服你的女人,是不是特厉害?”
“一般。”陈崇州在她对面落座,“你不像找我闲聊的。”
“我借你钱,你需要多少。”
壁灯散出的微光,虚浮在他面孔,“五个亿的现金流。”
“一星期。”何时了非常果断。
陈崇州微眯眼,“什么条件。”
“商人的理智啊——”她笑着感慨,“无时无刻在交易,谋算。”
随即,丢出一份新打印的文件。
陈崇州翻开,是婚前协议。
“结婚。”他波澜不惊,辨不明情绪。
“你的房产,股份,我统统不要,婚内财产也不混淆,五年后解除婚约。期间何家给予你的资本援助,离婚清账时,你原数目归还,不收取一分利息。”何时了托腮,“划算吗?”
一个手段非凡的商人,五年的财富累积与扩张,完全是无限制的膨胀,十倍,百倍,皆有可能。
相当于吸何家的血,哺育自己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