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迟尧的脸,对方像平时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感觉下一刻就会说出一些讽刺的。
景曦想去触碰,手伸到一半却被对方握住。
他定眼看向握住他的这只手,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只野兽的爪子。
“迟尧!”
景曦猛地睁开眼,心脏一下一下跳得飞快。
从面透进来的光线刺激着双眼,他急促地喘气,片刻才意识到刚才可能在做梦。
他深吸气,才涌上来的情绪平复下去。
这里是主舰休息舱。
迟尧把他带回来的?
这种时候,他不想一个人呆着。
景曦摁下开关,防护罩缓缓升起,脚刚落地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迟尧,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
迟尧身材高大,一般大小的椅子坐着都有些憋屈,更别说缩着睡觉。
他守自一夜?
景曦眼神一闪,去卧室拿薄毯,悄悄给他盖上。
这张椅子的靠背很矮,迟尧的没地方靠,时不时地往旁边栽,又很快收回去,看起来有点可怜。
景曦蹲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扯过他的手查看。
晨光中,眼前的手修长有力,指节匀称,哪怕细看也没有任何伤痕。
除指甲修剪得有些随意,其他都很漂亮。
想到这双手的变化,景曦脸色沉下来。
昨天可能是被声波攻击导致易感期提前,又被这刺激,情绪一下就失控。
现在回想起来,兽化的药物会影响信息素是很有可能的,为这两者都和情绪脱不关系。
迟尧释放的信息素里,他能感受到很强烈的杀意。
情绪上的起伏,进而造身体局部兽化。
所以迟尧没有易感期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吗?
“刚退烧就坐地上?”
迟尧的声音突响起,景曦回过神。
“吵醒你?”
“你醒的时候我就醒。”迟尧在他顶胡乱地揉揉,笑笑,“想看看你会做什么。”
要是放在平时,被摸景曦一定会炸毛。
迟尧这么想着,却见对方趴到他腿上,竟摆出一副“任你摸”的架势。
迟尧探探他的额。
“没烧坏吧?”
景曦低声说:“就是你昨晚的谢礼。”
迟尧一顿,嗤笑:“就这?”
景曦抬眸:“那你要什么?”
迟尧看着他的双眼,扬眉:“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