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皱眉看向负手站在客栈前,背对着自己的闫青山,一脸无奈的叹息道:“看来嘉兴府的案子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啊。”
吴天德凑近李安与李寿,轻声道:“闫青山是赵党的人,难道是赵阁老要阻止咱们查嘉兴府的案子吗?”
吴天德顿了顿,又变得有些迟疑起来,道:“可是这么做对赵阁老又有什么好处呢?”
李安一脸玩味的瞥了李寿一眼,道:“沈氏被灭族之后,原先划归在沈氏名下的土地便成为了无主之地,听说嘉兴府郊外已经圈起了一座皇庄,看来沈氏的土地已经大半都落到了皇上的手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寿闻言,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李安微微一笑。
李寿捏着下巴,皱眉陷入了沉思。
想到自家老爹的为人与行事作风,李寿忽然觉得李安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李寿似笑非笑的看向李安,旋即伸出食指,指了指天,道:“你是说这件事情是上边的意思?”
李安闻言,一脸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板着脸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可千万别害我。”
“嘿。。。”李寿一脸无语的撇了撇嘴,道:“你小子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我没事儿总害你做什么。”
“你少来。”李安撇了撇嘴,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就是在害我。”
李寿讪讪一笑,皱眉道:“那这个案子要怎么办呢?还有继续查下去的必要吗?”
李寿大约已经回过味儿了,他基本已经可以断定自己老爹就是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了,因此他才会有此一问。
李安一脸鄙视的斜睨了李寿一眼,拿他打趣道:“你的爱民之心呢?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要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又变卦了呢?”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寿身为当局者,他自然是关心则乱了。
听闻李安之言,李寿忽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这个。。。那个。。。可是。。。好像。。。哎呀。。。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李安见他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道:“行了,我逗你玩呢,至于急成这样吗?看你那点出息。”
李寿一怔,旋即一脸尴尬的挠了挠头,转忧为喜道:“此话怎讲?”
李安将李寿与吴天德拉到角落里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然后缓缓开口,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爹应该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哦?”李寿闻言,立时来了兴趣,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安,道:“快说说你的看法。”
李寿对这件事情十分的上心,从他的本意来看,他也不希望将自己的父亲与无故灭人满门的暴君联系到一起。
李安忽然噗呲一笑,旋即笑呵呵的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吴天德,道:“嘉兴沈氏比之河北吴氏,如何?”
李寿闻言,想都没想便脱口说道:“嘉兴是府,河北是省,两者之间根本毫无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