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扫到了我诧异的眼神,灰原哀顿了顿,转开了脸。
许久,她说:“我八岁的时候,曾经到美国留学……”
“!”
要素察觉,美国是贝尔摩德的地盘!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灰原哀说,“我在那边没有朋友,也没有人敢跟我说话,要不是皮斯克会定期检查我的学业,以长辈的名义跟导师沟通,恐怕连老师都……”
灰原哀也太可怜了吧,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不仅没有家人陪同,连朋友都交不到……
“都是贝尔摩德做的。”
“她想用这种办法把我逼疯掉,如果我的学业完不成,组织就不需要我了,她会亲手把我处理掉……”
“她一直都是那么极端……”
“所以我拼命学习,完成学业回国……可是我没有想到……”
“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也跟着回来了……”
诶?这是什么意思……?
灰原哀突然伸手抱住我,她很用力,沾着水的双手在我背后收紧,打湿了我身后的运动服,我突然有种置身冰窟的阴冷感。
我有些害怕地问:“贝尔摩德……她又回来找你了?”
“没有。”
“贝尔摩德没有找我。”
“她私自回国,琴酒去找了她,我以为是因为这样,她才放弃了……”
“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原来……”
“原来她换了个目标……”
灰原哀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还是那么干涩又压抑,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难道她觉得我是继她之后的又一个受害者?贝尔摩德没有找她,是因为有了我这个新目标?
应该不太可能吧?
说不定是我的事情让灰原哀联想到了以前,她在黑衣组织真的太辛苦了。
“别怕,”我说,“你已经不会再经历那些事情了。”
没想到我说完,她把我抱得更紧了。
球场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好几个穿着消防员制服的人走了进来,有些手里提着箱子,有些拿着警戒线和告示板,他们把整个球场都围了起来。
安室透和其中一个人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他拿着纸袋走过来,看到我和灰原哀抱在一起,有些疑惑地眨眨眼。
灰原哀迅速放开我,把脸转向另一边。
安室透把纸袋递给我:“给你买了一套新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适。”
“诶?!”
“总不能让你就这样走出去吧?”
安室透指了指我身上沾血的衣服。
“可是——”
透子给我买衣服诶!!
“超级感谢!!!”我飞快把纸袋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