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朗对秦厉一直是是看不透,不知道秦厉到底是哪路神仙。刚才秦厉的两名手下,一个使用飞刀,神出鬼没,一个使用砍刀,刀势威猛,两个都是了不起的人。让胡海朗此时心里战战兢兢的。他知道,眼前这位俊朗的青年这是没有下令要杀了自己,他真若是下了令,恐怕自己早就没有了呼吸,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繁华了。
一句话,他现在是又惊又怕,所以秦厉说什么他只有应承什么。胡海朗毕竟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很快简单的包扎完毕,很是恭敬的引领秦厉三人走到了一僻静房间。
此时的胡海朗早已没有了开始时候的趾高气扬,在秦厉跟前宛若是一个胆小鬼,十分卑微的模样。秦厉心中暗笑,哼!这家伙看上去是有一副硬骨头,煮熟的鸭子嘴硬呐,其实那是当着他手下那么多人,还有这沿海的很多人。真正到只剩下他自己的时候,这家伙也就老实了。
也难怪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胡海朗还不想离开这个精美的花花世界。他就要在秦厉跟前老老实实的,看秦厉的脸色行事。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弱小的人要想生存,只有在强者跟前谄媚,讨好,苟延残喘。既然惹不起秦厉,自然要服软,表现的窝囊一些,让秦厉对自己不屑一顾。
这也算是胡海朗的生存之道吧。
秦厉在上首坐下,他身后是周帆和小李飞刀李欢,他们两个负责保护秦厉的安危。尽管说这里现在很安全了,但他们始终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毕竟这是在人家望江楼,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
在秦厉跟前,胡海朗自然不敢落座。他战战兢兢,噤若寒蝉的站在秦厉对面,几乎连用眼睛看秦厉都是不敢。
秦厉先是看了一眼胡海朗包扎的手腕,说道,“胡掌柜的,伤势不重吧?呵呵!我的兄弟就是这样,喜欢玩闹,多有得罪了。”
仍然是很客气。
胡海朗急忙说道,“不重,不重,公子的兄弟的确厉害,小的再也不敢在你们跟前张狂了。刚才公子说要问小的话,不知公子要问什么。公子但有所问,只要是我胡海朗知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好,胡掌柜的是个爽快人呐。胡掌柜,你姓胡,浙江巡抚胡宗宪也姓胡,不知你和胡宗宪是否有啥关系?”秦厉随意问道。
刚才秦厉之所以让小李飞刀李欢手下留情,不伤害那三十个斧头客和胡海朗的性命,其实也稍稍有这方面的忧虑。因为胡海朗是江宁镇上的富豪,能在江宁镇上开这样一座酒楼,而且很有威势,他背后是极有可能有靠山的。
当然了,这只是秦厉的一种猜测,毕竟天下姓胡的多了去了,不可能都和胡宗宪有关系。
秦厉这样一问,胡海朗顿时一愣,那张脸旋即骇然不已。乖乖隆地咚,刚才秦厉问的可是很随意的呀,浙江巡抚胡宗宪,胡部堂那可是朝廷的正二品大员,可是在秦厉嘴里就好像是在随意谈及一个人似的,表现的是那般淡定。
这年轻人似乎不是在故意扯虎皮拉大旗,他应该是谁呀?
可以容许胡海朗思索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因为秦厉在问话的时候,他一双虎眼便牢牢盯在胡海朗的脸上。胡海朗感觉秦厉的那一双眼睛是那样的犀利,似乎洞穿一切。撒谎可能是不行的,这是胡海朗得到的第一个决定。
可是……可是不撒谎,又……
“咳咳,胡掌柜的,我希望你能实言相告,因为你即使不说,我也会查问清楚,只不过是稍稍慢了一些而已。”秦厉忽然脸色一沉,说道。
秦厉在官场上混了几年,身上本来就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此时又面色微沉,那股气势更是彰显的凌人。虽然离着秦厉还有几步远,但胡海朗分明感受到了秦厉身上的那种咄咄逼人的冷气。他暗暗想到,此人可能真是厉害,我且不能惹他不高兴了呐。
胡海朗低头说道,“公子,说起来小的和胡部堂倒是有些关系,不过那关系可也有些远了。小的和胡部堂本是一族之人,可是后来胡部堂一家离开了家族。不过胡部堂那人心底善良,倒是还一直牵挂着我们家族。说起来,胡部堂算是我叔伯叔叔了。当然了,这只是族谱里的这样排辈。说起来那关系还是有些远了的。
小的在这江宁镇开设了这望江楼,胡部堂是清楚的,不过胡部堂并没给小的多少关照。”
他说的声音很低,有些怯懦。不过在说到胡宗宪胡部堂的时候,秦厉分明感觉到他有些骄傲。
察言观色一直是秦厉的强项,秦厉看得出胡海朗刚才并没有说谎。胡宗宪现在毕竟贵为浙江巡抚,他不可能对胡海朗这样一个小小的酒楼关照的。但不得不说他们毕竟是一族的人,胡宗宪在暗地里少不得要关注一下这望江楼。
另外,胡海朗有了胡宗宪这个外衣,自然也就非常顺手的开设这望江楼了。
呵呵,说起来还真是庆幸没有要了这胡海朗的性命,没有和他结下
秦厉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问道,“刚才来酒楼的那少年,你们都称呼他船主,不知他到底是谁,是什么来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厉更是一双犀利的虎目盯在胡海朗脸上,容不得胡海朗有半句谎言。秦厉发现胡海朗的身体突然间震颤了一下。秦厉不由的一愣,恩,真是有料呐。
秦厉的一双虎目发出来的光芒就像是两把利剑一样,直姐要刺穿胡海朗的心脏一般。胡海朗遍体生寒。他此时再也不能镇静下来。
怎么办?说还是不说,说了那少年船主会放过我吗?不说,可是眼前这关就过不了了,唉!真是愁死个人呐!
“还是那句话,希望胡掌柜能看清楚现实,放老实点儿,若是不说,哼哼!那就怪不得我了。李欢,飞刀伺候着!这回可要玩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