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和怒吼声同时响起来,一时间,娇气包还以为王亮吼她呢,哭得更厉害,屋顶都快被掀翻了。
关键这哭声还抑扬顿挫,颇有节奏感的。
怒火中烧的王亮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滴,竟然笑出来了。
不过,对李丽的态度一点都不温柔,面对她的时候,脸色更是铁青。
好不容易才把娇气包的眼泪哄停了,她三两句话,一下子比之前还嚎的厉害。
喜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笑起来,“你们这是在演话剧吗?”
李丽被吼得面色发黑,但又不敢反驳,见到喜儿幸灾乐祸,立马转移怒气。
“还不是你来才惹得祸,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喜儿也不想惹祸上身的,但毕竟以后还要在这个宿舍生活,哪里能一直忍下去。
“首先,我进来是因为你和她的行李占了别人的位置,才引发的不愉快。从头到尾,我和我朋友们都没说啥,倒是你们俩的情绪反应挺激烈的,弄得好像是我的错似的。”
喜儿的一番话,让大家不免开始回忆事情的开头。
娇气包也因为喜儿的话,似乎忘了嚎哭,只是抽噎的节奏快了些,这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王亮脑门子都开始疼了,见喜儿终于说话了,赶紧抽身出去透透气。
他人生当中,第一次有“女人真难缠”的认知。
从小,他一直在母亲身边,看到的是深明大义,勇敢而且愿意付出的女性形象;接触到喜儿,也是个早熟而且懂事,聪慧的不像话的人。
即便是后面的花儿和草儿,哪一个不是脾气好,吃苦耐劳的人?
可偏偏碰见这么一个说不得说,吼不得吼,甚至连句重话都受不住的人!
一想到,喜儿将来要跟这么一个娇气包生活在一个宿舍,简直难以想象,他已经开始考虑是否要找人帮她换宿舍了。
在外面被热气蒸了一轮,脑子非但没清醒,反倒更加燥热。
准备回屋躲银,结果神奇的看见喜儿已经和李丽,还有娇气包打成一片,甚至开始互换零食吃了。
张着不可思议的大嘴,还有铜铃般的眼睛走进来,张逸正一遍又一遍的用湿毛巾擦拭着凉席。
凉席也是高石庄春节送凉席的那对父子精心制作的,上面编制的喜鹊和梅花惟妙惟肖,简直跟艺术品一样。
等他去换水的功夫,王亮跟在身后去了水房。
“啥情况,刚才不还哭得要死要活的么?咋转眼就握手言和了?”
张逸搓了搓毛巾,拧干,“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又装了一桶水,递给他。
“喜儿的本事你还不懂?她要想取悦一个人,谁能逃出她的魔掌?”张逸是略带戏谑的口吻说的,不过,王亮却深以为然。
的确是这样,从小,只要是她想靠近的人,比如说自己。
如今,不是已经是多年的好友么?
但如果她不想靠近的人,就像国家队的很多人,除了草儿和花儿,真心没见几个能真正靠近她的身。
以前,王亮也问过,说怎么不多和一些女孩子交朋友。
她回答的很精辟,“朋友,不在乎多,景而贵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