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能摧毁祖神?”盈袖的脸耷拉下来,苦着脸道:“怎么做?你教教我。我怎么做才能彻底摧毁祖神?”
“你还记得上一次你去不可知之地的时候,如何将它驱逐的吗?”谢东篱拉着她的手,走到书案前,拿起笔,给她画了一张图。
图上是一幅浩淼的星空,在星空之中,有些线条比别的更明亮,闪闪烁烁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看上去好像是一样的,但是细看却有分别。
“……这个东西,就是祖神的原貌。”谢东篱指着那些线条说道,“当然,肉眼是看不见它的。它是一股能量,我不知它从何而来,也不知它为何永生。但是那一次,盛琉璃投入熔炉而死,它惊慌失措的心情传入我的脑海,我才知道了它所谓的永生,也不过是它的衰变周期比别人长而已。所以在我们这些蝼蚁一般的人看来,它就是永生。”
“你是说,这个世上没有永生?”
“没有它那样的永生。但是我们,可以永生。”谢东篱放下笔,捧住盈袖的面颊,低下头,亲亲吻了上去,在她唇边呢喃:“我们的魂魄一世世流转、轮回,在时间的洪流里一次次醒来,活过一个个人世,这就是我们的永生,也是它钦羡不已的永生。可惜,它没有灵魂,无论如何也进化不出灵魂,所以它只有依靠能量来维持它的存在,以达到永生的目的。你带走了它最赖以生存的晶石能量,因此它活不下去了,面临着衰变到消亡的境地。”
原来永生已经在我们手里。但是蒙着眼睛的我们,看不清这世间的真相。
盈袖靠在谢东篱怀里,这一瞬间。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我会尽全力,摧毁祖神的力量。”盈袖听着谢东篱勃勃的心跳,暗自下了决心。
……
第二天中午时分,盈袖在跟元宝斗争,让他好好吃奶,就看见谢东篱大步走了进来。在寝宫里看了一圈,脸色有些不好看。问道:“沈遇乐呢?她没来你这里?”
盈袖摇了摇头,“没有呢。我一上午都跟元宝在一起,没有看见她过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她不见了。”谢东篱脸色铁青,“还有她的随从和侍女。”
“这么多人。一转眼就不见了?”盈袖惊讶,“不会吧?不会是有人把他们掳走了?”
“没有人能在我的京城神不知鬼不觉掳走这么多人,特别是他们还在我的保护之下。”谢东篱皱着眉头说道,“而且我派去保护他们的人说,早上他们一行人从住的地方出来,说是要来宫里看你,他们也没多想。结果……”
结果到了中午了,他们还没有来宫里。
“……我觉得遇乐是回南郑国去了。要不你派人去西城门打听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出了城。”盈袖建议道。
谢东篱点点头。“我再出去找找。”
西城门那处很快传来消息,原来早上城门一开,等在那里的沈遇乐他们一行人就快马加鞭出了城。
到现在应该已经在百里开外了。
谢东篱如果真的派人去追。也能追上。
但是沈遇乐愿不愿意回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已经用自己的举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她要跟郑昊生死与共。
“……那她的孩子呢?”盈袖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问题了。
“他们的孩子应该还是会送到我们这里。袖袖,你帮着多照看一些。”谢东篱坐在书案后头,一边翻看从各处送来的军报。
盈袖知道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只得将这件事丢开,问谢东篱道:“北齐那边有什么消息?你确定真的是要打南郑国。而不是我们?”
“以前还有半分怀疑,但是今天看了这个。我是一点怀疑都没有了。”谢东篱将最近一份军报递到盈袖手里,“北齐大军一共有五十万人。本来说是调集大军,全面攻打我们北面的兴州。我们在那里只有三万军士,本来是根本抵挡不住的。但是你看看这里,五十万大军出动的话,粮草就是一个大问题。但是我们的探子探了很久,也没有看见北齐有粮草往兴州那边的方向调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