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整片吃下去……苏亦不敢想象,那现在真的是不省人事由着白院长随意地折腾了。
“啊——”
白院长一手拿着粗大的针管,一手拿着医生看病探喉咙的专用扁木棒,示意他张大嘴。
“要…做什么?”苏亦不敢张嘴,先小声地问一问。
猜测是打针打屁股的鬼先生,此时也有点好奇张嘴是要做什么。
光线昏昏沉沉,病房里氤氲着消毒水的气味,粗大针管尖锐的针头发着寒光,白院长不断地靠近,笑意温柔着说:
“张嘴,要打在你舌头上哦。”
一墙之隔外
暴躁狂白夜正独自坐在屋中,病床上散落着四个绷断的束缚带。
那点力道的带子,怎么可能束缚得住他?白夜在心里嗤之以鼻。
……好无聊,心中隐隐有一种烦躁在生疼。
这夜晚也太安静了,白夜想,这种副本不应该这么安静啊,应该有点动静才对。
不知道隔壁的苏亦吃药了没有?
那群护士喂药喂的那么凶,应该是吃了吧。
不知道他吃药后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听护士说,有病患吃下药后会产生副作用,所以要用束缚带捆着绑一夜。
以这家精神病院的不人道程度,不管发生多严重的副作用,估计也不会管病患的死活
白夜心里有点担忧,想溜去隔壁看看苏亦,又怕打搅到苏亦休息。
而且,苏亦也应该跟他一样被束缚带绑在病床上,就算敲门,也不可能下来给他开门。
……或者他撬门进去也可以。
不过那样势必会产生点动静,惊扰到医护人员,不知道会不会连累苏亦也受罚。
白夜尽可能多地使用大脑思考问题,想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要冲动,以抑制他角色本身带来的暴躁狂属性。
可他这样一思虑,本身狂躁的情绪反而更暴虐地撕扯开来,在脑中吞吃理智。
白夜忍不住去想,苏亦这样被绑在病床上,一整晚也没人去帮他松绑,要是渴了怎么办呢?也没一口水喝。
要是苏亦半夜想上厕所,那又怎么办?根本也没有医护人员来管。
到时候憋不住了,难道……
白夜无法自控地想下去,难道、就那样尿在病床上吗?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一些画面,病弱可怜的苏亦患者,被惨无人道地绑在病床上,也没有医护人员看管,夜深人静的时候……
那窄小的病床发出细微的晃动,苏亦那样小的力道根本挣不开这些束缚带,可是生理上的尿尿又根本憋不住,越来越急迫……
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能放任自己就在病床上解决出来,苏亦一定是又急又羞死了,最后真的是忍无可忍,实在忍得没有办法了,急得掉眼泪,眼睛都哭得红红的,然后……
随着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只能跟幼儿园的孩子似的,终于,尿在了病床上。
白夜噌地一下站起来了。
这一回身体烦躁得坐都坐不住,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踱去,越走越是无法缓解心中冒出的火、血管里沸腾的血。
不管怎么说,大家好歹也是高中同学一场,他必须得去帮帮他,怎么样也不能让苏亦沦落到尿床的境地。
白夜为自己找到了好正当的一个理由,他冠冕堂皇地走向门口,要去撬苏亦的病房门……
刚走到玄关,从背包里拿出撬锁道具,突然看见背包里的杀鬼刀,正在嗡嗡地发出紫光。
这附近,有鬼!
白夜忽然兴奋起来,有一种战斗厮杀的原始欲望,之前还从没听说c级精神病院有鬼可杀,他这次来纯粹是为了陪苏亦的,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新鲜的猎物!
看这鬼的方向……正好,是在苏亦病房。
一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