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江镇惨案发生过以后,我们南方沿线各镇都接到了红牌级匪情通报,并且组织民兵做了相应防范。
原本分散的游牧点进行了整合,每一个野外放牧点不低于100人,并且安排专门人员进行了民兵强化军事训练,重点是反伏击,反偷袭。
另外挑选数十名精干民兵,随同皇家骑警组成巡逻小队,对周边地域展开不间断巡逻,切实防范匪帮突袭。
应该说这些措施还是很有效果的,比利小子匪帮见无隙可乘,只能离开我们的地盘去祸害那些白人牧场主了,呵呵呵……”
说到这里,李厚元展颜一笑。
并非幸灾乐祸,而是对自己的出色工作感到自傲。
“嗯,老班长我知道了。”霍小虎,转过头看着老麦克镇长,问道;“镇里是什么意思,是希望我们出击还是留守?”
“我当然不希望你们离开,悉尼方面的事情与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们只要守好自己的羊圈就行了,其他的让他们自己去头疼吧。”老麦克镇长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筒脾气,点燃自己的烟斗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后又说道;
“尊敬的伯爵大人曾经交代过,我们这些边境小镇要照顾到周边地区的感受,不能只顾着自己的碗里。
伯爵大人是仁慈的,从这个角度说,咱们得帮一帮南方的那些可怜牧场主。
但问题是我们的牧场同样缺人,也面临着匪帮的严重威胁。
要知道上一次他们被发现的地方,距离我们只有不到50英里,外面这一望无际的荒野,比利小子匪帮全力赶路的话,一天一夜可以流窜200英里。
谁能够保证他们不反过来咬一口?”
谁能保证?当然没人能够保证。
对这种模棱两可的表态,霍小虎深感头痛,他用探询的眼光看着李厚元,说道;“老班长,你的意思呢?”
“狼旗卫的军事行动,可不是我能够插嘴的。”李厚元摇了摇头。
“仅仅是探讨一下,我想听听老班长的看法。”
“嗯,这倒可以。”
李厚元作为龙骑卫的老人,对军事行动并不陌生,曾经参与过无数次的围剿匪徒行动。
澳洲荒原上的匪徒就像野草一样,割了一茬又出现一茬,生命力顽强得让人吃惊。
李厚元考虑了一下说道;“比利小子匪帮不同于其他的马匪,每一个都是经历过无数次血战的老手,极为狡猾凶残,作战经验丰富。
而且,比利小子是著名匪首“野狼”比尔肯的得力干将,曾经追随比尔肯转战千里,锤炼出了极其敏锐的战斗直觉,是非常不好对付的一个家伙。
狼骑卫参加上一次围剿匪帮行动,想必你也清楚,我们的骑枪在战斗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予敌大量杀伤。
如今比利小子匪帮借鉴了这一点,同样装备了大量骑枪,在作战经验上更优于我方。
现有情况下,剿灭这群匪徒付出血的代价是不可避免的。
我只想问你,做好这样的准备了没有?”
这话犹如兜头一盆凉水,让霍小虎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心思彻底凉了。
所谓功名马上取。
想要出人头地只有凭借着赫赫战功,才能进入老爷的法眼,从此以后平步青云。
但比利小子匪帮并非弱者,而是一块坚硬的铁疙瘩,想要啃下之前必须要做好崩掉几颗牙齿的准备。
显然,霍小虎还没有做好血战一场的心理准备,最少没有上峰的明确命令,他不敢妄然行事。
“上峰没有明确命令,我不能拿手下兄弟们的性命去冒险,现在看来只能婉拒对方的好意。”既然拿定的主意,霍小虎也不再瞻前顾后;“麦克镇长,那就麻烦你了。”
老麦克叼着烟斗,全身都笼罩在青色烟雾中,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他满不在乎的回答道;“让悉尼的那些家伙头疼去吧,治安官罗斯特·考波恩我自然会应付他,一个小小的治安官就想指挥红河谷的人,恐怕睡觉还没醒呢,吃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