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担心也不是办法,安可研想到知琴也是王府的人,问些事应该不难。
“主子是在担心王爷,要是王爷知道一定会很高兴。主子稍等,知琴让知书马上去问问。”
知琴松了口气,二话不说便应下。有了上次的经验,知琴没敢再走开,让别人过来服侍。而是退而求次,让另一个府里的姐妹代为询问。
不消片刻,去打探消息的知书便回来复命。让人意外的是,知书手臂上绑了一根黑色的布带。
“知书,这是怎么回事?”
知琴看到黑色的布带,脸色大变。身为王府的大丫环,为王爷做事。哪怕是原本的家里有人去世,也绝不可以带这晦气的东西。
唯有主子出事,才可以带这种黑布带。王爷今早现在仍未回,让知琴不由得有些多想。
“知琴姐宫里出事了,皇上今早驾崩了。王爷还有宫里为皇上准备后事,听管家有提到。皇上驾崩前,让刘公公宣读了圣旨,立王爷为太子。”
一口气将刚探听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道出。
想到了什么,知书忙将管家交待的事,又连忙补充了句。
“对了,主子这是管家交待要给您的东西。皇上驾崩,举国哀悼,主子也要戴上这个。”
“皇上驾崩了?”
知琴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会是这事。
“什么,皇上驾崩了?”
愣怔了片刻,安可研没有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前些日子,还想对她毛手毛脚的老色鬼,眨眼就去了。
人死如灯灭,拧了拧眉。看着知书递来的东西,安可研虽然对了那老色鬼没多少好感。但人已经去了,就没有必要多过的计较对方生事的种种不是。
接过了带子,让知琴帮忙系好。
知道凤阮寒顺利的得到太子之位,眼下这皇上又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想必要不了几天凤阮寒就可以登基,成为新任的皇上。目光闪了闪,伴君如伴虎。
等凤阮寒那家伙成了皇上,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真挚的待她。
“主人,你以后会不会就是皇后。”
小白听到凤阮寒成了太子,丢下了被摧残的不成样的花。兴致勃勃的凑到安可研跟前,好奇的道。
“你想的太远了,八字还少一撇。”
没好气的睨了一眼小白,皇后?安可研可是想都没敢去想,就她现在这样。凤阮寒就算真有心,想立她为后,恐怕那些大臣也不会答应。
自古做皇帝的人,立妃娶后都是与为了拉拢其背后的势力,稳固皇位。
水能载舟,亦可覆舟。不是说坐上了那张龙椅,从此以后便可高枕无忧。
不管等待她的是什么,静观其变吧。
直到用完晚饭,仍是未见凤阮寒回来。安可研敏锐的发现,管家看她的目光,有些闪烁。似有什么话想说,却一直没有说出口。
至于嚼舌的百里陌尧,身为凤阮寒的左右手,正忙得不可开交。担心在这关键时刻,四王爷造反,自然是没有时间去给安可研道个准信。
饭后回到兰馨院,安可研瞥了眼同样也是神色复杂的知琴。抿了口温热的白开水,陡然道。
“知琴,你们是不是对我瞒了什么事,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被瞒在鼓里。这感觉可不好,看大家表情都这么怪,安可研猜测这事应该跟她有关。
“主子,这事奴婢不敢乱说,还是等王爷回来了。再跟口跟主子细说,万事有王爷担着,主子不必过于多想。”
管家一再的叮嘱,知琴就算心里知道,也不敢王爷不在的时候多嘴说这些事。
以主子强硬的脾气,谁知道会出什么事。为难的皱起眉头,知琴含糊的搪塞。又想以王爷对主子的心意,即使真的不能立主子为后,想必应该也不会太差。
“不能说?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我有些倦了,想早点休息。”
知琴越是不说,安可研就越是想知道。但也看的出来,知琴的嘴巴严的很。要是知琴不说,安可研也不可能逼着硬让知琴说出个一二三。
心思一动,安可研很快了主意,将知琴先打发离开再说。
“是,主子。”
脸上明显的松了口气,知琴利落的将床铺后恭敬的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