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懊悔,立刻凑过去:“原来你就是张睿鑫啊?”
这样问也许有些奇怪,尽管不怎么自然,但她还是点点头,应了。
我俩相熟,还要感谢南派三叔,感谢他笔耕不辍,创造出了这么好的故事。
是第一次上一个用不着的课,好像是叫通用技术还是什么来着,老师是个微胖的姐姐,叫张海什么来着。
总之,海字辈的人。
我嘴快,小声道:“张海客。”
她转头看我,脸上终于不是那种木然或是尴尬,而是一种压抑着的活跃的气息:“你也看《盗墓笔记》?”
我相信我当时脸上的表情一定比她精彩万分:“我看!”
并且怕她不信,报菜名一样说了好多张家海字辈的人。
有了共同语言,那话就多了。
还记得有一次,新闻课,讲的是黑户。她说:“这人一定姓张。”
我表示同意,并且后来在给她的qq备注上加上了“黑户”二字,至今未改。
她那时跟现在很不一样,那时候,说她高冷也好冰山也好,离远看,她总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靠近了,又感觉她是自闭太久,在如何与人相处这件事上不太熟练。
好在我是个没脸没皮的。
时隔多年,我忽然很好奇你那时有没有烦过我。
那时候真的是啊,放了假都盼着早点儿开学。
你比二中还厉害。
小日子过得顺风顺水风平浪静,不久,就又分班了!
又开始临时抱佛脚地祈祷,但是不怎么顶用,但最后,虽然没分到一个班里,但好歹是在一个楼层,一个是最西边,一个是最东边。
中午还能一起吃饭!
于是我们当时还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里做了很多幼稚的事情(就是她的宿舍)。
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是吧,我当时能跟她分到一个楼层,居然是分错了。
我他娘的居然在另一个校区。
那还能怎么办,卷铺盖走罢。宿舍里还有点零食,拿着也是麻烦,不如给她拿着。我上楼收拾东西,忽然想起来以前班长见我给她送零食的时候,很惊讶地说:“你这是要包养她啊?!”(班长和我一个宿舍,最开始的座位,她右手边是我,左手边是班长)
但我忽然找不到她人了。
上上下下,楼里楼外,都找遍了。但就是没捞到人。
就……急哭了。
她当时是在新宿舍里和家里打电话,我站在门外,拎着零食,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哭了。
哈哈哈她不知所措戳在那里好似胳膊都没地方放的样子真好玩。
主任见了,还开玩笑说我舍不得西区。
头走的时候她抱了我一下,我都没敢久留。如今回想,那大概是除了误触以外唯一一次身体接触。(笑)
当时懵懂,只道是寻常。
高二,我俩从朋友变成了笔友,写信塞小纸条的事,从那时延续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