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朔的手掌如同铁铸,死死的锁住了他的手,还有他掌心之中的那一颗手榴弹。
他柔和的笑着:“好孩子,不要动。”
花火挣扎的手掌被他所桎梏,冷酷的倒计时开始了:“三……二……一……”
“嘭!”白朔张开嘴,发出了像是爆炸的一样的声音,让已经失去理智的花火再次尖叫了起来。
什么都没有发生,虚惊一场?
花火喘着气,看着自己的掌心,却发现一点光芒在手榴弹之中若隐若现,当他终于明白这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结界形成拘束结构在白朔的意志下溃散,于是被拘束多时的化学反应终于开始。
被桎梏在手掌之间的爆炸并没有彻底的扩散开来,而是在白朔的手掌之中匆匆的闪亮了一瞬间,顺便将白朔锁紧的那一只手掌变成粉碎。
白朔缓缓的松开了手,架设在花火手掌之上的圆形结界也无声的消失了,看着花火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他脸上温和的笑容依旧未曾退却:
“你看,多危险。”
他拍打着花火苍白冰冷的脸颊,缓缓的站了起来,柔声说道:“不听话的小孩子,是要打手心的。”
从三个人开始战斗,时间已经过去两分钟了。
白朔看了一下腕表之上的时间,决定先换一个场地再进行下面比较血腥的事情。
毕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夜长梦多……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背后传来了细微的风声,让他的脸上迅速的变得精彩了起来。
“都这么喜欢……偷袭么!”
仿佛银色的雪花骤然从空气中闪现,织就了充满杀机的剑光,冰冷的铁光从灼热的剑锋之上荡漾开来,让白朔的背心发凉。
转瞬之间四层结界拔地而起,将他笼罩了起来,就在同时钢铁摩擦的刺耳声响也从背后的结界之上发出。
仅仅是一瞬间,架设在空中和大地之上的结界就被刺穿了一层!
此时,来袭者的面孔终于展露在了白朔的眼前。
在刚刚剧烈的战斗之中,大地深处的电缆可能被震断了,在阴郁云层遮盖之下,周围只有隐约的光亮。而就在这种让人无法看清的昏暗中,敌人银色的长发也如同亮银一样的闪亮。
银发的年轻男人面容愤怒,手中的奇形长剑将最外围的结界撕扯了开来,眼神中倒映着瑞切尔无神而凄惨的摸样,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悲伤。
就在白朔架设的结界面前,锋利的长剑如同切入橡胶的水果刀,虽然足以贯穿整个结界,但是举步维艰。
仅仅是这样,就足以显露出对手在剑道之上的巨大成就,以白朔无法察觉的隐藏方式接近了他的身后,而且靠着瞬间鼓起的力量凝聚为一线;洞悉了结界的薄弱之处,如果不是结界还有三层的防护,可能白朔也会被突如其来的一剑所伤。
“肃!”白朔的口中骤然吐出了最简短的吟诵,与其说是吟诵,不如说是一声刺入敌人耳中的巨响。
就在同时,白朔空余的左手向前伸出,骤然捏紧,仿佛将前方的所有空气尽数捏碎。
在一连串噼啪碎裂的声音之中,银发的剑客的身体以咫尺之差擦着碎裂的空气躲闪了过去,只是飘飞的风衣在不断相互碾压的空气中被扯碎了一角,他的身体中散发出了白朔所不熟悉的力量,像是气流,更像是从身体之中所孕育出的一种东西,就像是骨髓造血一样的力量。
那种诞生于对方身体之中的流动力量充斥了他的双腿,带着他的身体急速奔行,在空气之中带出了长长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