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冷水透骨的凉,却很好的消解去残留在身体里的热。
顾清河抬手拨开贴在额上的湿发。
眼神幽暗,眼底还残留着几分欲。
不是不想亲密,只是觉得太快。
担心她害怕。
结果某人不仅不害怕,还很会顺杆子往上爬。
当然,见风使舵也挺行。
今晚被撩得火起,想警告她。
反而自己失控了。
姜窈把自己团在床上,等顾清河出来。
听着浴室里不断传来水打瓷砖的声音,竟是慢慢地萌生出一点睡意。
眼皮几乎要合到一块时,身侧的被子被掀开,带着凉意的身体靠近。
姜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顾清河那张清隽的脸近在咫尺。
满是困倦的声线又轻又软,像是在撒娇:“你不过去吗?”
她听见顾清河开口:“不过去了。”
脸颊被亲了亲,姜窈已然困得不行。
抬手环住顾清河的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蹭蹭。
在满满的雪松香气里,满足地睡过去。
刚压下去的那点火又有冒头的形势。
顾清河在心里啧了声。
把人揉进怀里,强制性让自己闭眼入睡。
徒留杜仲睁眼到两点,恶狠狠地关灯睡觉。
操!你他妈不回来早说啊!装什么矜持!
—
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有。
最明显地还是贴着她的热。
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姜窈睁开眼时,眼里满是迷茫。
她还有几分搞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挡,房间里一片昏暗。
醒来时一点都不冷,反而很暖和。
耳廓有温热的呼吸拂过。
姜窈扭头,看见顾清河躺在她身后。
因为她的离开,男人的前额滑下去抵着她的颈。
手掌搭着她的腰,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胸口。
昏暗的光线里隐约能看到被子下起伏的躯体线条,柔韧有力。
像一只蛰伏的猎豹。
咦,顾清河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