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若书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伸手摸索床头的手机,还没摸到手机闹铃就戛然而止。
她疑惑的睁眼,看到一脸严肃的堂堂。
刚才是堂堂帮她关了闹铃。
堂堂穿着白衬衫蓝西装,领口打着黑色蝴蝶结,西装左胸膛的位置用手工刺绣绣着“京都国际幼儿园”几个字。
她猛然想起,今天是堂堂上幼儿园的日子。
江若书一拍脑门,慌忙起身,“瞧我这记性,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堂堂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洗漱。”
她刚走两步就被堂堂拉住睡衣衣摆,“堂堂怎么了?”
堂堂仰起头,严肃的问道:“若书阿姨,那个男人昨晚是不是打你了?”
江若书一脸茫然。
堂堂继续说:“我都看到了,那个男人在车里打你,还把你打晕了。”
江若书语噎,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脑袋里犹如幻灯片不停闪过三句话:“什么,堂堂看到了?”“堂堂看到多少?家里怎么没人拦着”“窗户膜是单向的,应该没看到什么实质性的?”
堂堂再次拉了拉江若书的衣摆,秀着自己的小胳膊,一脸认真的说:“若书阿姨,你不要怕。那个男人敢打你,我就帮你打回来,我以后会好好练习散打保护你。”
面对孩子赤忱的目光,江若书的脸更红了,红的滴血,“堂堂误会了,你爸爸没有打我。昨晚是阿姨太累了,你先下楼吃早点,阿姨洗完脸马上下来。”
堂堂不放心的确认道:“真的吗?”
江若书郑重其事的点头,“真的,比黄金还真。”
闻言,堂堂放下疑虑的下楼。
江若书长吁一口气,都怪司寒骁不懂节制。
她走进洗手间,洗漱完后发现脸颊滚烫。
她拍了拍脸蛋深呼吸几口气,“脸皮真是越来越薄了。”
她快速换好衣服下楼吃早点。
司寒骁跟堂堂像是在闹别扭,一言不发的吃着早点。
江若书在堂堂身边坐下。
堂堂把餐桌上唯一一个荷包蛋推至江若书面前,贴心道:“若书阿姨身体虚得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晕倒等于身体虚。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好,从堂堂嘴里说出来总有种教坏祖国未来花朵的感觉。
江若书难为情的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进瓷盘里。
司寒骁抬眸就看到江若书做鸵鸟状,忍俊不禁。
她今天穿着明亮的红色卫衣,长发扎成马尾,像刚踏入大学校门的大学生洋溢着青春气息,跟堂堂坐在一起,不像母子更像姐弟。
前往幼儿园的路上,司寒骁一直没说话。
江若书偷瞄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不辨喜怒,也不知道消没消气?
幼儿园门口,司旭岩和黎红叶也来了。
堂堂开心的扑进两老的怀中,“爷爷奶奶,你们怎么来了?”
司旭岩乐呵呵的抱起堂堂,“我孙子第一天上幼儿园当然得来了。”
黎红叶看着堂堂白里透红的小脸,开心道:“堂堂的气色越来越好了,记得要好好吃饭。你爸爸可不会像爷爷奶奶那样操心你,要吃什么玩什么就直说,别憋在心里。”
堂堂用力的点头,“有若书阿姨操心我就够了。”
听言,司旭岩还不太乐意,转念一想,江若书是堂堂的妈妈,对堂堂好也是情理之中。
司寒骁和江若书上前跟司旭岩夫妇打了声招呼。
关园时间马上到了,司旭岩和黎红叶恋恋不舍的朝堂堂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