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和圣尊一脸的凝重:“令公子,失败了。”
天帝怔了一下,紧抿着嘴唇,闭上了眼睛。他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腰背绷得笔直。
月和圣尊叹了一口气,垂眸赏玩自己两个手的指甲——身为高纯种的天魔,又有魔圣的修为撑着,他的容颜自然是无可挑剔。不过,他本人觉得最得意的是一双手。故而,他非常注意对指甲的保养。修剪得体的十片指甲洁白通透,饱满而富有光泽性,看着比葱皮还要鲜嫩,令人赏心悦目。
过了好一会儿,天帝又睁开眼睛,眸光艳红似血:“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月和圣尊抬起眼帘,答道:“据可靠消息,令公子是栽在了贪狼星君手上。”
“贪狼星君?”天帝不解的皱眉,“这事怎么把他扯起来了?”计划里,明明没有北斗七星宫什么事儿。
月和圣尊其实很想笑。他伸手掩嘴,尽量忍住笑意:“武德星君去阳明宫向贪狼星君检举南帝通魔。”
天帝怒极而笑,咬牙骂道:“老蠢物!谁让他节外生枝的!”象这等机密之事,恨不得瞒尽天下人才是正解,怎么能把不相干的旁人拉进来呢?更何况,贪狼星君很明显的不是自己人!
月和圣尊答道:“呃,这个,他是奉了南帝妃的命令。而南帝妃和令公子商量之后,决定向阳明宫借兵……”
天帝呼的站了起来,激动的在长榻前走来走去:“胡闹!简直是胡闹!我天帝府又不是没有暗军!我明明把调度暗军的兵符给了显儿!我再三告诫他,行动要迅速,以我的暗军的实力,以有心算无心,足以灭掉南帝府!他到底在搞什么!”
“哦,我的人也觉得很奇怪,令公子为什么不按原计划行事。他没忍住,在天牢里问了令公子。”月和圣尊看了天帝一眼,抚额说道,“令公子说,暗军一动,天帝府就彻底暴露了。他还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生了一个这么蠢,偏偏又自以为是的祸害,天帝也完全没了脾气,一时之间,抚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计划就这样失败了,月和圣尊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一直难受着呢。他面上不显,却再抛出一个坏消息:“本来,我的人已经潜入天牢,眼见着就能救令公子出来的。可惜,我的人问完话后,刚暗中亮明身份,令公子便拼死挣扎,只想扑上来。抖得锁链哗啦作响不说,还大声叫嚷着‘快救我出去’。外面的守卫是阳明宫的,一下子就被涌了出来。我的人实在没有办法再救人,唯有赶紧遁走。那是我安在天牢的最后一枚暗子。所以……”他无可奈何的摊着手,叹了一口气。
好吧,他当然不会告诉天帝,其实他只是说出了一部分的事实。还有一部分的事实是:他的暗子按照他的按意,问完上述问题后,向天帝家的傻儿子转述了他的一句话——因为你的愚蠢,坏了圣上的大计。知道以死谢罪不?
天帝府少君其实是个怕死鬼。闻言,他当然会失态,会拼命去抓这根救命稻草。自然而然的也就惊动外面的守卫。
对此,月和圣尊一点内疚感也没有——这个蠢货坏了他的好事,他不将之抽魂剥魄,做成傀儡,已是看在天帝的面子上。还想指望他去救人?哼,他宁愿浪费这枚暗子,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扑哧!”天帝没受住,生生的喷出一口老血。
月和圣尊见状,心里好受多了——生了这样一个坑爹货,还当成宝,委以重任,这口血,老友也应该早就该吐了。
换成是他,那蠢货就算是有一千条命,都不够他摔的!
“你也别着急。我的人说了,令公子只是被暂且关押在天牢里,并没有上刑。”他装模作样的安慰道。
不想,天帝捂着胸口,气急败坏的直摇头:“不,不是这个……就在刚才,我的气运急转直下!”
月和圣尊终于神色大变,呼的从长榻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们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天帝的脸上,血色尽失,“气运之子,气候已成!”
“可他妈的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是谁!”
后殿之内,回荡着月和圣尊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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