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齐鸣,锣鼓震天,整一个牧场的上上下下都沉浸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
千家万户的人都出来迎接凯旋归来的族人,欢呼之声一阵高过一阵。除了陶叔盛和吴兆汝等几个首脑人物,别的人陶姓吴姓叛军都只是处于一些很宽容的处理,不但没有处斩,连执行家法杖责的也不多,商秀珣很宽容地原谅了他们。
这更使陶吴两姓的人感恩戴德,他们本来已经绝望,深恐场主会连他们也赶出牧场之外,可是谁不知恰恰相反,不但没有责怪他们,连叛乱的士兵也仅仅处于禁足在家一段时间的处罚。至于陶叔盛吴兆汝两家,除了几个共事的青壮男子被杖责之外,几乎没有人受到惩治,家中的老人甚至得到商秀珣亲自接见,宽慰他们本来已经绝望的心情。
商秀珣这一举动,让整个牧场都欢声雷动。
柳姓骆姓两家因为洗耻翻身,由商秀珣授予‘忠勇’两姓的称号,更是欣喜若狂。陶叔盛和吴兆汝等几个首脑人物还不等商秀珣为难,已经由家姓中资格最老者斩首示众,还宣布驱出家姓,他们两家至亲也多次长跪于广场,请所有族人宽恕。
牧场高层因为叛乱而发生变动,与大管家同样是一个烟杆老头的许公许扬荣升三执事,而商秀珣还任何了一个吴家很得力的吴言接任吴兆汝原来的四执事的位置,柳宗道虽然还是二执事,可是商秀珣亲赐‘忠勇’金牌,让他整个家族都极为荣光。
同样得到‘忠勇’金牌的还有骆家的骆方,这个小子一步登天,升上当柳宗道的副手,副二执事。关于金牌,自然是徐子陵出的主意。后世那些什么免死金牌在戏里都多得让人呕吐了,徐子陵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招收买人心之举,反正现在还没有人用,还算是新招。
果然,商秀珣一试之下,效果简直超乎想象的好。
柳宗道和骆方整天乐得要找徐子陵拼酒,可是徐子陵却早躲到鲁妙子那里享受清静去了。
“小子是有点鬼道行。”鲁妙子捋须微笑道:“独斗四大寇,武功强蛮地重创三大寇,一把利口更让曹应龙束手就擒,如果传出去,相信会天下大动。”
“如果添油加醋,说江淮杜伏威也听我指挥,那天下更加轰动!”徐子陵漫不经心地应道。
“小子你如此放松,是不是已经把小美人场主追到手了?”鲁妙子奇问道。
“没有。”徐子陵摇摇头,轻声道:“如果我把她追到手了,还用来你这个老头子这里发闷吗?我何不抱着小美人儿跟她卿卿我我?自从上次去拜完她娘亲的墓后,她就一直躲着我。”
“那你是失败了?”鲁妙子带点幸灾乐祸地大笑道。
“靠!”徐子陵马上给鲁妙子一个打击道:“我又不是你这个没用的老头子,我会那么失败吗?她只是在使小性子,等她这小性子一过,我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我看你够呛。”鲁妙子呵呵笑道:“你看我不过是当年负她娘亲一次,她就恨我一辈子,你呢?你负的可是她自己本人,别想她那么容易原谅你,指不定十年八年那小性子才下来,到时你黄花菜也凉了。来来,小子,老夫与你同病相怜,跟老夫浮一大白吧!”
“喂喂。”徐子陵不满地道:“你要搞清楚,我跟你是不同的,我没有负她!我没有移情别恋,我心里根本就是喜欢她的,不像你,一出去就让别的女人迷住了。”
“可是你有很多的未婚妻。”鲁妙子哈哈大笑道:“如此花心,别说是她,连我这个老头子也看不过去。”
“你是在嫉妒!”徐子陵肯定地道:“我敢肯定,你在嫉妒。”
“你这个小子除了年轻。”鲁妙子却摆摆手,微笑道:“我不会嫉妒你任何东西。因为你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值得老夫嫉妒!”
“……”徐子陵好半天说不出许,最后哼道:“鲁妙子就是鲁妙子,说话都特别噎人!”
徐子陵本来还想在鲁妙子这里多呆两天,可是天还没有黑,商秀珣就来了,她看也不看鲁妙子一眼,仿佛压根就没有看见这一个人似的,虎虎生风地冲进来,一把拉起徐子陵,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还不等他身形站起来,就拖着他下楼去了。
不但鲁妙子,就连徐子陵也莫名其妙。
鲁妙子追到窗外,也只来得及看见地面一条拖痕,人影早没,不由又一阵失笑。
“商场主,商场主。”徐子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极速的拖动中站了起来,奇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么着急?有话好说啊!”
“少废话。”商秀珣寒着小脸,她拉徐子陵一路疾行,不一小会上了一个小崖顶,她指着脚下远处的飞马牧场问道:“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