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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进攻越南（第1页）

庞天寿带领广威军，在南宁上船，400余艘战船在陈开李文茂等人的调度下，尽然有序沿左江上溯，直达谅山北岭。越南北祈全无防备，直到柳宇的先遣营在谅山北面上岸，谅山镇的守军才惊慌起来。

阮福王朝在升龙设置了北城统辖北方镇，南方以嘉定城为中心统辖南方5镇，顺化京畿之地设置4个直隶营，越南中部蜂腰地区还有7镇。阮朝以武力起家，也以武力统一南北，因而武人地位崇高，全国各镇的首长由武官充任，朝中的首长，也是执掌兵权的五军都统。镇和营既是军事单位，也是行政单位，在另一个时空，越南是在沦为法国的被保护国以后才设省。

自从02年阮福王朝建立以来，就一直采用强干弱支的办法，限制北祈的军事力量。虽然从世纪晚期阮福王朝就开始雇佣法**事顾问，但北祈的十一镇仍旧只是装备火绳枪。各镇各有防地，征粮拉夫，都是在防地进行，擅出防地皆捕拿问罪。

这谅山镇就是北祈十一镇之一，既然“大越皇帝”竭力限制，那么大伙儿也没有尽心尽责的义务。谅山镇虽然是“抗北第一防线”，但数十年来防务废弛，边境哨所连一兵一卒也没派。听兵丁报告“北军”正在下船，才匆忙在扣马山布防。

扣马山位于谅山西北，高八百米，东面又有一岭，高四百余米，南面山岭高五百余米，是越南北方门户。扣马山更是谅山外围的主要制高点和天然屏障。扣马山上筑有碉堡，安放旧式大炮数十门。谅山镇仓促之间，只派了一个营头四百余人上山。

柳宇带领自己的营到达扣马山脚下。

“柳右都尉，”陈开派来的传令兵严谨的称呼柳宇的军衔，“陈都尉让你等候大军上岸，然后一起进攻。”

柳家兄弟的营都是从锦衣卫转成共和军，所以营长都还是右都尉，而共和军的正式编制，营长应该是左都尉。

“广东人敢来抢咱们广西人的功劳，乡亲们，咱们答不答应？”柳族的营大多以广西本地人组成。

“不答应！”众人喊。

“炮兵还没到，怎么办？”

“打这个小山头要什么炮……”

柳宇立刻命令手下的传令兵：“向陈都尉报告，我营求战心切，立即展开攻击，请后续部队立即跟上增援。”

“让广东佬跟在后面吃屁吧。四个连同时进攻，谁先攻上主峰就给谁记功。”

连营沿扣马山东北侧山腿、2营连沿东侧山腿、连4连沿西侧山腿同时向主峰攻击。柳宇也在西侧，和连4连在一起。

连和4连组成两个梯队交替掩护，交替攻击。

扣马山上虽然有大炮，但都是旧式的青铜大炮，架在石台上，不但转向不便，连高低射角都不能调，山上炮声隆隆，炮弹却打在共和军的后方。

只用了一个多小时，连和4连就冲上了扣马山主峰碉堡。这时候，陈开的营才刚刚开始下船。

柳宇望了望山下，意气风发：“通知二连，不用进攻山头了，改向水溪、楠流攻击。、、4连稍事休整，立即向谅山县城跑步前进，连口汤都不留给广东人。”

谅山虽然是抗北重镇，但数十年来军备废弛，谅山镇兵额四千人，实际不足两千，在扣马山又被打跑了四百人。柳宇的个连冲到谅山城下，越南的镇兵还在擦洗铜炮。

“别让他们用大炮，冲呀。”

三个连就发起了冲锋，每分钟6发的驼鹿步枪连环轰打，将谅山守军打得溃不成军，等陈开等部随后赶来，柳宇已经坐在谅山镇的衙门里沏好了茶等着他们了。

“老五，好样的。”柳镜晓在庞天寿召开完会议后，私下里称赞自己的族弟，“一口汤都不给广东佬，做得好。”

由于柳宇营的出色表现，非常符合庞天寿与广武军争竞的决心，这次在谅山衙门里的军议中，庞天寿决定以柳族三营为主力，进攻北江镇，再沿求江南下，直冲升龙城，而李文茂与陈开两营，则要绕远路西进，攻打升龙城的门户北宁，再沿红河进攻升龙。其余两营则完全去做陪衬，向西北反卷，消灭高平，老街、河江等三镇，控制红河上游。为广威军打扫后路。

“只要拿下了升龙，广威大都尉非我们柳家的人莫属了。”

“各位哥哥，大都尉让我们沿求江南下，摆明了是让我们抢功劳。”

“北宁是北祈重镇，让陈开慢慢去啃吧。”

北宁城上，北宁黎镇将正对着城下破口大骂：“陈镇将，本朝开国以来，各有防地，你为什么弃了太原，来我这里？”

“十万北军南下，已经夺了谅山，眼就要杀奔北宁了，黎镇将，还是快快放我入城，商议御敌的办法。”

在约定了不征夫、不征粮、不闹事的约法三章之后，北宁镇将终于放陈镇将带领亲兵进城，双方磨蹭半日，商定了布阵：

左河、慈山一带，榄山、桂阳等处北宁荫桥——由陈镇将防守;，、涌球水陆——由黎镇将防守。外围左河、慈山一带，榄山、桂阳等处，也稍布民团以为牵制。

“陈老兄尽可放心，只要你帮我守住了北宁，弃守太原，便是合兵抗敌的妙招。”

陈开和李文茂到了太原，见守军已经弃城而跑，便在城里歇下。陈开犹自愤愤不平：“我等素来擅长使船，当尽起风帆，沿江而下。柳家那几个娃娃，行船的本事，能有你我的一成么？”

陈开这话倒不是吹牛，在另一个时空，陈开李文茂经常“战舰上千艘”，纵横西江流域，江面之上，从无抗手，要不是因为轻敌，清廷只怕还要多花好几年才能剿灭他们。

“这些话都是白说了，还是拿下北宁要紧。只要拿下了北宁，我们顺着红河冲进升龙，柳家那几个娃娃未必有我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