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冯梅还有些叹气,“每年的请调报告都很多,招考上来的年轻人都想进局里,可是我们也得按照需要分配啊,我们内部不成文的规定是至少三到五年的,一两年怎么可能呢,你说的这个人我没什么印象,你等我回去查一下,如果他工作的确没问题,那等到他工作年限符合规定,有合适岗位的话我一定着重考虑外调。”
我哦了一声,“那不是得罪了谁然后被……”
“怎么可能啊。”
冯梅有些无奈的笑笑,“我们工作是很严肃的,谁也不至于用个请调报告给人使坏啊,没意义啊。”
我心里明白了,“唉,就是听他念叨过,他工作挺认真的,还有他同事也说怕是得罪了谁……”
“这是心态问题啊。”
冯梅摇头,“我们总不能去挨个解释做思想工作啊,没办法,你跟你朋友沟通一下吧,回头要是有机会,我会多考虑的。”
我嗯了一声没在多说,事办完了也就告辞了,冯梅还在谢我,说等儿子回来了有时间请出雷叔我们一起吃个饭,我嘴里答应着走出冯梅的家门,进电梯下楼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有短讯,还是韩霖,要找我中午吃饭。
合计了一阵我给他回了一条,‘那就去庞旁家附近找一家吧。’
聊吧,赶紧聊完赶紧拉到。
打车回去,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揉着太阳穴,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休息不好,可能也跟心情或者是吃药有关,身体总觉得不舒服。
车子快到时韩霖给我回了短信,是庞旁家附近比较大的一家饭店,我瞄了一眼包房号让司机直接开到饭店门口,紧了紧大衣给钱下车,回头关车门的时候一个晃神,总觉得道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脑子有些木,那身影很眼熟的,就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进饭店后踩着楼梯上楼,看见有穿着西服的食客才隐约的有了点灵感,那是……杨助理吗?
不能啊,他怎么会在这儿,要是取车他就给我来电话了啊。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进了包房,地方很大,可是只有韩霖一个人,他仍旧是习惯性的穿着那身条纹的长袖T恤,看见我直接起身,面有憔悴,:“葆四,你来了啊。”
我没说话,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去,“说吧,想说什么。”
“点菜吧。”
他挤了个笑脸看着我,“先吃饭,我来,就是为了请你吃饭的。”
“吃不下。”
“别啊,吃一两口也行啊……”
没用我回应,他就叫来了服务员点菜,等着上菜的功夫我们俩谁都没言语,直到菜陆陆续续的上齐了,他把筷子递给我,“先吃,我知道你的习惯,要是先聊天的话心口一堵就更吃不下去了。”
“谢谢,你直接说吧,我不想吃……”
韩霖还是执意的把筷子放到我的碗碟旁,这才吐出一口气后张嘴,“葆四,我先说对不起,我知道我的做法会让你很伤心,可是我……”
一句话没等说完,他自己就干了一杯啤酒,这才看着我继续说着,“我没觉得我做错,那个人都上新闻了,你看到了吧,那就是个人渣,你跟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哎,葆四!”
我直接起身,“说完了,那我走了,谢谢你的忠告啊。”
“葆四!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韩霖眼底有些泛红的看着我,:“要是今天我不说完我就去庞旁家找你,你愿意吗,怎么说咱们都认识二十多年了吧,你这点时间总该给我的啊。”
还是坐了下去,“我给你时间,不过韩霖,你的道歉,我不接受,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什么联系,咱们以后,也做不成朋友了。”
揪根儿啊,要是深揪的话没有韩霖跟我爸告秘我应该已经跟陆沛领证了,至少这些狗血的事情全都不会发生。
“就因为那个阴险的人渣??!”
韩霖自己又干了一杯啤酒看向我,“是他伤害的你啊,他跟别的女人开房你不是都亲眼看见了吗,你难道还看不清吗!”
“你这都知道?”
我真是诧异了,“难不成你跟踪我?!”
韩霖一副自己也惊觉失言的样子用喝酒遮掩,“当然没有,我是看新闻了,那新闻不是都很明显了吗,他一天换一个,根本没把你放在眼底!!”
这话听得我都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