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奇听完我的话后明显有些发怔,“你说什么?一个星期前?!”
“你放屁!”
被我扯着病号服的樊丽开始拼命的挣扎,半张脸倒是被我那巴掌打的很应景的已经红肿,“温奇!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孩子怎么没的医生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是那个庞旁推我的!她居然推个孕妇!!”
樊丽像是疯了一般的朝我喊着,一边想扯出自己的病号服手一边还拼命的指着我,“还有她!她凭什么打人!温奇,你让人打这这个贱货啊!她朋友把咱们孩子都给杀死了啊!你打她,打她啊!!!”
我被她这泼妇的架势弄得气急,瞅准了时机对她的另一边脸又是反手的一抽!!
他妈的跟谁俩呢!
‘啪’!声太过清脆,以至于这一声下去病房里瞬时安静。
樊丽虽然在时间上做了假,但怀孕流产的确是真,就算是有力气跟我吼,但元气总归不足,所以我这巴掌在一下去,她直接被我力道带的掀倒在床,窝着身体半晌都没缓过来!
手这个疼啊。
我无声的嘶嘶了一下,记忆中除了职业要跟邪崇大干外跟人还真没一次性甩出过这么多的耳光。
硬说起来也就是在和陆沛吵架时他自愿做人肉木桩让我练练自由散打随意发挥,撑死了也就一个巴掌呗,那他还得问问我手疼不疼呢!
现在倒好,手是真疼!
可没招啊,爆发力这个东西我又控制不住。
温奇也不知道是被我的话给说蒙了,还是被我上来就动手的架势给弄无语了,站在那里,闷着脸,没开口,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薛,薛认……”
窝在病床上的樊丽满腔怒气的哼哼着我的名字,长发乱糟糟的在她的背上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别说,她这状态还真挺可怜楚楚的,对比我的状态外人一看还真有几分电视剧里演的女一被恶毒女二或者女三女四给打趴下的意味。
不,更像是紫薇被容嬷嬷给扎完了那出儿!
如果我是编剧,我想男主这个时候应该上前扶起这个病榻上孱弱的女人,最好再把她的脸从乱发中拨开,满是心疼的安慰一句后对我这个恶毒的女N号来一句,你在做什么!
只可惜,温奇不是这个男一,他似乎对病床上此刻这个‘我见犹怜’的女人无动于衷,独留她自己在那缓啊缓的。
苟延残喘的意味浓重。
我用三秒便也想通了,也是,温奇这后宫佳丽三千的,怎么会偏偏独宠一人呢,能来这,大抵也是看的那个和自己没缘分的孩子面儿吧。
病房里安静了两分钟,真真儿是两分钟谁也没吭声,就像是我猝不及防的把一个很名贵碗给打碎了,啪嚓声响的太过清脆,大家都蒙圈了不知道要怎么去收拾残局一样。
反正我不在乎,没人说话我就休息一会儿,打人也挺累的,手心还刺辣辣的疼呢。
残局么,已经残了,还有什么所谓的。
“薛认……”
樊丽还在叫我的名字,:“你打我,你敢打我……”
下一秒,她终于抬起了那张被我成功增肥的脸,胳膊发颤的撑着身体对着我坐起,满含怨恨的,居然吐出了一句经典台词,“我长这么大,我妈都没这么打过我……”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戏也太足了,这要是拍电视剧就她这慢动作得抢多少镜!
“那是你妈不知道你这么臭不要脸。”
淡着声我就回了一句,“我为你妈教育出你这么个玩意儿而深表不幸。”
“哈,哈!”
樊丽跟精神失常一般的干笑了两声,看着我,眼睛很红,“你有什么资格来这撒泼,这世道是变了吗,害人者都像你这么嚣张了?是我,是我的孩子没了啊!”
喊完,她声泪俱下,回手就去摸出自己的手机,“我给我的主治医生打电话,我让她来,让她来告诉你我发生了什么!孩子是不是被姓庞的给推到没的!!”
“好啊。”
我过分的气定神闲或许真的激怒了樊丽,她吸着鼻子就开始拨电话,那脸虽然被我打胖了,但是跟庞旁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医生应该是下班回家了,我听着樊丽哭着对她说着,“张医生,你一定要过来,你要为我做主!把我的报告都拿过来!”
说真的,她哭的挺惨的,凄凄的样子,孩子没了,作为母亲,的确是值得同情和呵护的,我就算是没怀过孕,但我也有着对孕育出一份生命的期待和向往,我想那是很美好的事情。
同为女人,我很同情她的遭遇,但是她害人就龌龊了,这件事要是搞不清楚,庞旁就要一直活在一份洗不清的自责里。
依照我对庞旁的了解,她说不定这辈子都会对樊丽有求必应,钱是一方面,还有情,这种要挟无异于变相的给庞旁捆绑上了一层暗无天日的道德的枷锁,她要怎么挣开?
“温奇,你听到了吧,医生一会儿就来了,到时候你就知道真相了!”
樊丽打完电话就扯住了温奇的胳膊,见温奇没什么反应,她又含着泪瞪向了我,那眼里的愤怒似伸出了无数爪牙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活脱脱的就是在说,薛认,我跟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