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到晚上九十点左右,这老头松口了,廖大师就兴奋的过来叫我进屋,怎么喊我都没反应,他跑上前就对我轻轻一推,我睁着眼,直挺挺的就倒下去了,推倒一木头桩子什么样当时我就什么样,没给他吓死!
还是老头救得我,廖大师给我抗进屋后老头就让廖大师给我放进了一个装满凉水的缸里,缓着,等身上的血过了这老头就打电话给山下的妹妹叫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姨给我的换的衣服。
闹了这么一出儿,才算是给我留下。
事后廖大师还跟我说,“这要是不碰到明白人啊你就得截肢,这么冷的天鼻子都得给你冻掉!”
我没心没肺的说我是吉人自有天相,大爷救我就是我留我答应教我了!
老头哼哼着,我是怕你死我家门口脏我名声。
我各种不要脸的和他套近乎,您哪能啊,您是菩萨心肠华佗转世妙手回春!
什么好听我就夸他什么,这老头就各种不屑的笑,嘴里说着,我可和你说清楚了,我就教你治你丈夫的腿,下针这个东西主要还是看自己的手法,扎死扎坏了可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我当场发誓,绝对和您没关系!
就这样,一个月,我都和老头在山上,好在手机有信号,没谁觉得我丢了,我学的很认真,先背一些口诀,三里内庭穴,曲池合谷接,委中配承山,太冲昆仑穴,环跳并阳陵,通里并列缺,合担用法担,合截用法截,三百六十穴,不出十二决,治病如神灵,浑如汤泼雪,北斗降真机,金锁教开彻,至人可传授,匪人莫浪说。
根据此决,每个穴位还有必须要背会的东西,我对这些东西记得很快,下一步,就是记穴位要点,揣穴用骨寸法,穴位间的距离有半寸,一寸,一寸半,也可寻找骨缝,用手指测量,书面的东西看似简单,实则需要个人不停的在实践中拿捏分寸。
老头见我背东西学位置记得快,就让我用针在苹果上扎,然后再在萝卜上扎,我扎的没感觉,就问,什么办法最快?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拿自己练是最快的,不过给自己扎残疾了可没地儿哭。”
我满脸不在乎的就试上了,讲真,一开始是真下不去手啊,这就不是一咬牙割破手的事儿,还得注意力度,针粗细不一,我用的是一次性的,头一次下狠了,那血噗的就喷出去了,老头正坐在一旁看书,转脸就被我这呈水枪状的血滋了满脸!
“虎丫儿啊,你是真虎啊!”
他就叫我虎丫,我说了一百次我叫薛葆四那都没用,就说我虎!
“你哪里像个当妈的样子!”
他一边骂我一边赶紧给我抽针换位,“这东西不找准穴位了你能随便下吗,自己下针时要掐一掐,你给自己扎的时候你既是患者也是大夫,患者要有酸,麻,重,触电感,或是蚂蚁爬行的感觉,施针者要有沉紧,咬针之感,你明不明白!”
我老老实实的应着,“明白……”
过了一会儿等血止住了在小心翼翼的问,“老爷子,您在多教我几种针法呗……”
他无语的看我,“我这就没有速成的,你把这一种能学会就够用了!想一口吃个胖子的就滚蛋!”
不过这老头也不总这么冲,晚上偶尔我看视频时他也会凑过来,我笑他也跟着笑,“都是你的孩子?”
“嗯。”
“还行,有两下子啊。”
我臭不要脸的看他,“老爷子,您这算是夸我吧。”
他老顽童一般的撇嘴,“你对象啥样啊。”
我找出以前偷拍的照片喜滋滋的给他看,“帅吧。”
他眯了眯眼,“嗯,眼光不错,这小子和我年轻时的气质差不多……”
我笑个不停,放大给他看,大部分都是我怀孕陆沛工作时坐在他对面偷偷拍的,就觉得那个时候的陆沛特别有魅力,所以总也看不够。
“他是因为什么出车祸的?”
老头一问这个,我就蔫了,吭哧了两声后他就起身,“行了,不早了,你看会儿书就睡吧!明早记得起来把水烧上给我泡茶,我这可不养白吃饱!”
我嘁笑一声,:“老爷子,我给您烧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