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乐了,“虽然比你大几岁,但也不至于成大叔吧?”
“虾米哥哥,你真的不懂么?喊你大叔是爱称好不好?”她眨眨呀,“要不要听,不听我可不唱了……”
“听,唱吧”,我不由得想起来付楠。
她胜利似的笑了笑,继续唱深情版的《一块红布》。从那一刻开始直到到保定,她一共只给我唱了三首歌,但每首歌都用不同的风格唱了不下八九遍。
不得不佩服,程睿儿的唱功,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第一流的。
“你是不是学音乐的?”
“不是,就是喜欢”,她说,“孤家寡人一个,喜欢听歌,就自己唱给自己听了。其实我会的不多,就那么几首,也许唱的太多了,所以各个版本的味道都唱出来了。”
“这话很有玄机,这什么事儿啊都不禁琢磨,琢磨久了也就成魔了”,我点点头,“不是有句老话么,不成魔不成活,今天算是理解了。”
“你真会说话”,她笑了,“一定很多女孩喜欢你吧?”
“还行吧,有人要。”
“虾,甲克类节肢动物,营养价值高,可入药,性烈多足,繁殖力极强……”她叹气,“就像你,外表冷硬,内心温柔,心生多窍,四处留情。虾离不开水,而你,离不开自由……”
“还有什么?继续说”,我静静的说。
“还有,你味道不错,非常鲜美,吃软不吃硬”,她笑着说。
“你学过术数?”
“嗯,跟你学的”,她一吐舌头。
“我什么时候教你的?”我纳闷。
“论坛里呀,你知道吗你的很多帖子我都看过,包括你写的那些易学文章,我都收藏了。我觉得非常有道理,所以一直很用心的研究,尤其你对外应的那些论述,很精妙。”
“你不是说前天才发现我么?”
“我是说前天意识到,你是帮我的人”,她狡辩。
我没再说什么,这是个狡猾的小骗子,跟她相处,难得糊涂。
下午五点多,我们来到了号称是“雄冠中州”的名城——保定。
程睿儿的朋友姓涂,是个中年妇女,人称涂姐,是个出马的“仙家”。
像涂姐这样的人在民间往往威望很高,这跟中国民间的仙家信仰有关系。其实她们供奉的不是什么真正的神仙,基本都是一些有些修为的灵体,因为前世没成正果,所以依附到这些人身上为民间百姓解决一些麻烦事,为的是积功累德。在中国南方以及港澳台地区,正一道堂拥有巨大的号召力。而在广大的东北以及华北地区,这些出马仙则在民间信仰中占了很大的比重。不夸张的说,一些地方的佛教和道教在传播上都要依附与这些堂口。
“涂姐,这是我的……朋友”,程睿儿暧昧的说。
涂姐打量我一阵,“不错,这位兄弟是个高手,你学啥的?”
“道门弟子”,我说。
“哦,是道家的堂口啊,哪座山上的呀?”她略傲慢。
我心里一阵好笑,这些人把所有修行人都理解成了他们那一套。
看我笑而不语,程睿儿赶紧圆场,“他是研究风水的,也是天界来的,我们在天上是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