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知道那地宫之中有什么,但若我说了,他是不是还有勇气进空陵?再过一会就该起飞了,这个时候无意间触动了他的阴影,我心里不得不掂量一番。
他看我不说话,近走几步到我身边,“老弟,你告诉我,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五哥,你很让我为难”,我平静的看着他。
章小五一怔,随即点点头,“知道你担心什么,兄弟,你五哥不怕死,既然这次跟你来了,就绝对不会半路退缩。我只是想弄个明白,这是我心头的个疙瘩,你帮我解开它,行吗?”
我想了想,捡起一块鹅卵石,“先捡石头,那个事我一会告诉你。”
不一会,他捡的石头堆了一堆,然后我去进行第二次筛选,不合适的随手就扔回河里。那一堆石头,最后剩下了十三块,连同我捡的五块,凑了十八块。
“三个人,每人六块,够用了”,我说。
“嗯”,他看看我,“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时我也考虑清楚了,与其让他到空陵之中畏首畏脚,不如先彻底打消他的心理阴影。万一他承受不住,那我就带小叶自己去。
我让他把石头收起来,回到车里放好,然后爬上车顶,每人点了一支烟。
“五哥,去倒那个斗之前的几天,你做过什么事没有?”我问。
“我不记得了,太多了,你指哪一类?”
我看看他,“有没有沾过风尘女子?”
“有,这个有!”他丝毫不避讳,“按我们门里的规矩,倒斗之前不能沾女色。那一次是个例外,因为我是突然被喊去的。怎么着老弟,难道是因为我沾女人的原因?”
“那地宫中藏着的肯定是个皇族,但他的金身不在棺椁之中,而是在那棺椁之下,你们根本没找对地方,真正的地宫,你们是打不开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石椁下部应该是以铜汁浇铸的吧?”
他回忆了一下,“对,是那样的!这么说来,真正的地宫入口是在那棺椁之下了?”
“算是吧”,我看看他,“不用说,那墓中应该也是空空如也吧?而且那地宫的北面墙壁,是用鹅卵石加粘土夯成,对吧?”
“没错”,他点点头,“那里面的确是什么陪葬都没有……老弟,难道那也是个空陵?”
“那不是空陵,那是一个阵法,用来镇魔的。”
“镇魔?那里面有魔?”他吃惊的问。
“墓主是个皇族,死于巫蛊,”我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血魂蛊。传说中了那种蛊而死的人,死后灵魂会成为血魂魔,这种魔非常凶悍,通变化,不避阳光,日行千里。而且这种魔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专杀亲族中的的两种人。”
“哪两种?”
“德行最高之人和权势最重之人”,我顿了顿,“简单地说,就是汉朝的皇帝。不管这个皇族是自己所为还是被别人下蛊,背后的真实原因是一样的,那就是有人想谋反。”
“我明白点了,”他点点头。
“所以那个王陵实际是一个风水阵,那皇族金身被镇在棺椁下面,用密符封印。而那个地宫,则是一个禁锢阵法,至于是什么阵法,我就不多说了。”
“你是说,他们实际是被阵法所伤,而不是灵体之类的?”
“那阵法的作用是聚集周围的气场来镇压血魂蛊灵,时间一久,其中必生妖物。这些妖物生于其中,同时也被禁锢其中,阵法的力量会将它们统统压制在那两口青铜棺里。左边的一口为妖棺,右边的一口为魔棺,只要铜棺不打开,这些妖物是出不来的。”
他一声长叹,低下了头,“我们都给打开了。”
我继续说,“两口青铜棺中禁锢着妖物,对下面的血魂蛊灵是一种有效镇压。但你们不了解这些,打开了那铜棺,放出了那些妖魔。它们出来之后,必然会对你们大开杀戒。而你年轻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你之前碰的那个女人,想必是个望门寡,她不但命硬,而且长相极其凶恶,对不对?”
“是,她性格的却很猛”,章小五说,“办事说话比男人都粗鲁,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迷恋她。”
“这女子命格奇特,虽然堕入风尘,但也算一个风尘中的侠女了”,我一笑,“她杀过不少人吧?”
“是,她是苗人,当年越南人杀了她们很多族人。后来咱们中国军队打过去的时候,她暗中带了几个人潜入了越南北部的一个小山村,一夜之间杀光了那里所有的人”,章小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