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捣乱的家伙都打发走,姚风祁一手拉着申峰一手拿着证物袋,两眼闪着幽幽的绿光,跟饿狼看到喜羊羊似的。
“小祁,我能不能不参加实验?”见姚风祁推开一间装满了现代器械和设备的房间,并拉着他进去,申峰的脸都皱成菊花了。这玩意放在袋子里就这么熏人了,如果拿出来,再切开……申峰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恶狠狠地剜了申峰一眼,姚风祁抓着申峰的手握得更紧了。符君泰和他家那只恶鬼下落不明,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又突然找上门并对申峰不利。
为避免失去爱人的悲剧重演,姚风祁决定从这一刻起,把申峰别在腰带上,走到哪儿都带着!反正申峰已经是“死人”了,也不用去阳间的警局上班了。
看着姚风祁执拗又略带伤感的眼神,申峰理解地吻了吻姚风祁的脸颊,然后相当有觉悟地拿起旁边桌子上摆的一个类似于摩托车头盔的东西戴在自己头上。
把申峰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姚风祁开始全身心投入实验。
鉴于上次解剖尸体时被呛得够呛,姚风祁也找了个头盔戴着,这玩意阻绝气味只是附加功能,而最主要的作用是防止实验过程中出现爆炸,伤到实验者的头部,毕竟灵医研究的东西,比凡人研究的危险性大得多。
小心翼翼地把小球倒进实验器皿,姚风祁近距离观察了半天还是没有看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徒手上去摸了摸,手感确实和眼珠子很像,但弹性似乎要更强。如果如此用力地捏眼球,估计早就爆了。
围观群众申峰伸着脖子看姚风祁对小球做一系列的实验,说实话,这是申峰第一次看到姚风祁如此认真地做研究。
以往,他最多是在灵医工作室看姚风祁给病患诊治,可能那些患者的病症对灵医而言实在小菜一碟,所以姚风祁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
可现在,姚风祁的每个举动都相当认真,就像拆弹专家面对最难破解的炸弹一样,生怕出现一点错漏导致严重的后果。
两手空空的申峰围着实验室转了一圈,最后在卫生间里找出一条崭新的毛巾。姚风祁做实验他帮不上忙,但给某人擦擦汗什么的,他还是做得到的。
见申峰像做贼似的靠近自己,姚风祁不禁莞尔。任由申峰给自己擦掉脸上的汗水,姚风祁顺势凑过去亲申峰,可惜两人都戴着大大的头盔,结果只能是彗星撞地球。
被头盔的反震力震得头晕眼花,姚风祁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奇怪的想法。
如果这个深红色的小球真是施法者一心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么这东西一定和尸丹一样可以帮助施法者提升修为。
会用尸体锻造药品的百分之百是邪修,而这个常人看一眼都会恶心到吐的东西对邪修而言,却是大补的东西。可问题就在于死者腐烂过程中必然会释放出大量臭气,邻居们发现之后肯定会报警,施法者最终能拿到这颗药丸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既然如此,施法者为什么不直接把死者的尸体抬走,然后等丹药炼制出来,死者的尸体也就烟消云散了,一点线索都不会留下,岂不是比现在要更加隐蔽?
难不成施法者根本就不想要这个药丸?那他又何必对尸体施法呢?
还有最大的一个问题,杀人的人和施法者,是同一个人吗?
脑筋瞬间打结,姚风祁把举起的手术刀放回原位,天知道一刀切下去之后,小球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在没有想通刚才那些问题之前,姚风祁觉得轻举妄动绝不是个好选择。
正准备把自己脑子里想到的线索和申峰这位曾经当过重案组组长的精英说一说,姚风祁突然听到楼下响起了比刚才还夸张的敲门声,伴随的还有一阵阵类似于撬门的声音。
姚风祁挑了挑眉,要知道他新安的房门可是阴间最先进的东西,阴间的居民是绝对没本事把它撬开的。不过像申峰这种在阳间见过大世面的人,倒是可以轻松搞定出入问题。
和同样听到声音的申峰对了个眼神,姚风祁一手拿掉头上的头盔,拉起申峰轻手轻脚地摸到楼下,躲在房门的旁边。
果然,门外那人一会儿敲门一会儿撬门,在敲门无果之后,外面的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溜门撬锁上。很快地,姚风祁就听到房门传来“咔吧”一声,被撬门的人给打开了。
姚风祁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不管来人是谁,既然敢不请自入,就该接受他最严厉的惩罚!
房门被大力推开,满头是汗的田正飞急吼吼地冲进客厅。
刚才他正在警局开会,结果接到白无常催命似的电话。和局长打了个招呼,田正飞悄悄溜进厕所接电话。正准备狠狠骂某个就会给他捣乱的家伙一顿,结果白无常告诉了他个相当震惊的消息——申峰没死!
一时连正在开会这事都给忘了的田正飞火急火燎地来到阴间,轻车熟路地冲到姚风祁的别墅。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田正飞突然想到上次申峰带他来的时候是撬门进来的。
学撬门技术特别快的田正飞边回忆上次申峰撬门的手法,一边亲自实践,果然,撬门比敲门更快地打开了姚风祁家的门。
“姚先生?头儿?”站在客厅中央,田正飞压低声音,跟做贼似的小声叫着,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刚才没人给他开门,该不会是两人在滚床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