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问他:“可需要我念给你听?”
“谢谢,我这些天都有在认字”
七爷一愣,点了头,没在说话。
子房拆开信笺,认真的一个个看了起来。
信笺是阿酷写的,有很多,但子房看着里面的语气,总觉得似乎家里人要说的话都被阿酷写上去了。
比起第一次收到家书的时候来说,子房现在倒是冷静很多,只也不知是不是受孕的因素,所以性格也铭感很多,看着信笺,子房心里既是欢喜,却又忍不住眼角微红。
七爷看他这样,打趣他:“这次还好,没哭,不然我可真有点手足无措了”
子房一僵,面色有些尴尬:“让七爷见笑了”
“不妨事,你今日还是镇定了很多”
子房笑笑:“也许是最近没有那么压抑了吧”子房叹息一声:“以前……总觉得这辈子似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所以那时候……比较激动一些……”
七爷轻笑:“这辈子见不到倒不至于,如果你信我,等翻了年后,我可以安排阿酷进京”
子房惊讶看他。
七爷道:“阿酷最近在学武,听闻他最近学的不错”
子房眼底满是骄傲与满足:“阿酷自小便有这等能力,以前村里有个老师傅会些拳脚,他还跟着学过呢,只是那师傅后来过世了,不过我家里倒是有不少枪谱跟剑谱,可是除了阿酷,家里人都不爱看,我更弄不懂那个”想到阿酷学成武功高强的样子,子房脸上笑意更浓:“阿酷要真是学厉害了,以后打猎一定会更容易了”
七爷听得好笑:“难道学武就是为了更好的打猎么?”
“不对么?”子房眨眨眼:“阿酷学的武功高强之后,不止打猎会更加厉害,关键那些人也不敢再轻易动他们的念头,我也放心了”
七爷有些哑口无言,最后也只能笑笑。
所以,老百姓的想法总是如此纯粹。
宋谦之跟张恒回来的时候,子房跟七爷已经说完了信笺的事,看见子房眼角微红的样子时,宋谦之还楞了一下,眸光顿时就别有深意地看向七爷。
七爷坦荡一笑:“谦之,还要麻烦你,送子房回去了”
子房的身份,不管是谁陪着他,都会引人误会,而唯一不会引起误会的,也只有同为别人男妻的宋谦之了吧。
宋谦之点点头,看向子房:“走吧,我送你回去”
子房朝他点头一笑,再看向七爷时,不知想起什么,突然朝七爷屈膝一跪。
众人皆惊。
七爷后退一步看他。
子房看着七爷,一脸慎重:“七爷对子房的大恩,子房铭记于心,只是如今子房人微言轻,尚不知如何回报七爷,若有机会,子房原为七爷肝脑涂地,以报恩情!”说罢,子房朝他重重叩头。
宋谦之与张恒定定看他,两人虽眼底都有疑惑,却并未多言。
七爷受了子房全礼,才将他扶起:“不必如此,你曾救我一命,我为你做这一点事,也是因当,现在我受你大礼,你我之间,互不亏欠”
子房起身看他。
七爷朝他一笑:“你我平论而交,不要拘泥于礼,如何?”
“好!”
见了七爷,拿到家里的信笺,子房小心的揣在包里,只是在随着宋谦之离开酒肆的大门时,他却猛然愣住。
大门前,有人穿着大氅,背对门口,修长的身姿,宽肩华服,直引得四周众人频频回望,可是却让子房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那人似有所感觉,回头,看向子房,丰神俊朗的面容,神色淡淡,不知是喜是怒,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就如同两人成亲时初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