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王争摇摇头,从黄阳手中接过外面刘部家丁的腰刀,扔在地上,随意的开口道:
“刘泽清,到了今日这般地步,你仍是贪图蝇头小利,可谓是自食恶果,当总兵当成你这个份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争这番话说完,刘泽清面色愈加苍白,盯了王争半晌,却是难得的鼓起勇气冷笑道:
“王争,看来眼下就算我再低声下气,你也还是要取我的性命?”
见到王争平静的没有说话,刘泽清捡起地上那把刀,倒不是他不想奋力一搏,而是他根本没有什么突袭成功的可能性。
黄阳带着几个战兵拿刀进来后,并没有退出去,王争也并没有多说,那些战兵此刻正紧紧盯着刘泽清的一举一动。
除此之外,在屋子门口还要有不计其数的战兵在那边虎视眈眈,刘泽清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些马脚,只怕还不等动作出来,就会被屋内的几个战兵先制住。
“哈哈哈,王争,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你还是要让他们护卫着,看来你也不是传闻中的那般,辽东那三千首级,应当全是杀良冒功吧?”
刘泽清已经有些死到临头全然不顾的架势,什么话都是说了出来,若一般人听到怕是会立刻反驳回去,而王争听到这番冷嘲热讽,脸上却并没有什么动静。
反倒是负手背过身,平静的说道:
“刘泽清,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必要逞这种口舌之利了,今日你已经绝无脱逃的可能。”
说到这里,王争叹口气,淡淡说道:
“刘总兵,自己动手吧,也好留个全尸。”
刘泽清见到紧逼几步而上的黄阳与登州营战兵,忽然呵呵笑了起来,拿着刀惶然往后退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问道:
“王争,我的妻儿子女。。。”
闻言,王争连头都没回,背身笑了一声,道:
“本镇自然愿意成人之美,送刘总兵全家团聚。”
说完,王争摆了摆手,黄阳则是紧盯一步上前,夹在两人之间,冷冷的注视着刘泽清。
刘泽清畏惧的看着这个人的背影,身上最后一丝勇气也是烟消云散,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最后居然是再次跪了下来,哭道:
“王总兵,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行吗?”
“唉。。。”
王争叹了口气,刘泽清听到后立刻就觉得有希望,正一脸希冀的准备爬上前求饶,却听王争冷笑几声,说道:
“既然刘总兵连自裁的勇气都没有,黄参将,你送他一程吧!”
听到这话,刘泽清惶然后退,看着黄阳杀气腾腾的越走越近,而王争依旧是毫无动作,也知道绝无反悔的可能。
当下,方才的可怜兮兮立刻变成疯狂的大喊大叫,挣扎着起身就要去抓地上那柄腰刀,黄阳见到,赶上一步,大脚稳稳的踩在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