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贪婪,没有私欲,轻抚琴弦,眼中掠过一抹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有这样的情绪呢?
染朝辞稍稍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冒昧问一句,沉戟堂内的兵器是否皆出自堂主之手?”
“并非,蒙受故人之恩得以造出。”
“故人现在何处呢?”
染朝辞有些急切的问道。
帘后之人却噤声不言,风声消静,只留下浅浅的呼吸声。
“故人已去。”
帘后之声似刮起的雨丝打在人脸上,冷的似追忆过去的疼痛,凉的似洗去疼痛的悲伤。
“唐突了。”
染朝辞垂下眼眸带着点点失落感,随即又有些自嘲,茫茫此世自己竟也会有一瞬间感到孤独。
“无妨,只是不知我这沉戟堂内的兵器可有姑娘满意的?”
声音又回到如初般的清泠。
“自然是有,不过却并非眼前这些。”
抬起眼眸,已经没有方才点点失落的暗淡,却似明波般流转,既然已经不在了染朝辞也不会花更多的时间伤春悲秋,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是自己最应该的。
“哦?那姑娘可看重了什么?”
帘后之人略微疑惑,呈出来的这些东西不论哪一件拿出去都价值连城,是别人梦寐以求之物,她竟然都不想要?
“不知堂主可否赐我一枚铸令?”
眼前的少女目光如水般清浅明亮,清丽的面容似朝阳散于沉江般光华灿烂,她淡然的笑着,似没有发现她刚才说出的话有多么的骇人。
染朝辞的目的从来就不是和沉戟堂交换暗器,而是代表沉戟堂的身份的铸令。
暗器只能换一次,如果有了铸令便成为沉戟堂内的人,当然这也需要更多的手段……
一直安静似雕塑的侍女都不禁抬眼看向染朝辞,这女子是疯了么?
沉戟堂铸令从来只给堂内亲传弟子,如果谁拥有铸令便是沉戟堂内之人,有了可以使用沉戟堂内暗器的权利,这个女子却这样口出狂言,真是天真,算了,想必公子也会拒绝她。
“暴雨梨花针,长七寸,厚三寸,发之有二十七根银针急射而出,出必见血,空回不详,急中之急,暗器之王。”
染朝辞缓缓的像是在吟诗般说道,可每当她多说出一句话就愈发给人敲击心房的震惊。
从来没有人知道沉戟堂的兵器为何物,她竟能说出这么多,竟然也都完全正确!
“姑娘可晓何事可知何事可说吗?”
帘后的声音依旧清泠如环佩,只是一道凌厉的罡气直指染朝辞的咽喉而来。
几乎能感受到那种要刺穿肌理的锋利,就正如刀刃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只要染朝辞再说一句话,或许她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