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看向七夜,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已经和她勾搭上了。我就说你怎么会胆敢如此背板我们。”
夏紫苏却淡定的站在芘利夫人面前冷笑。“你说错了,不是她勾搭我,而是你本就是我的仇人。你还记得我和七夜分开的那一天吗?那个死去的女孩,那个你说,我们只能活一个的女孩。”
芘利瞪大眼,不敢相信。“紫苏,紫苏,夏紫苏。你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我查过了。”
夏紫苏挑眉媚笑,“是的,你查过了,但是你永远也查不到命运。我就是紫苏,曾经说过了,我们姐妹要同生共死,我又怎么能舍弃七夜,一个离开。芘利,把地下监狱的钥匙给我们!”
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比莉艰难的爬起身,她想去按墙壁上的警报器,可是七夜动作比她更快,一脚踹碎了墙壁上的警报器。
“再说一遍,把钥匙给我!不然你应该知道后果,我们学过的刑法都是你们亲自教的,我们不介意在你身上一一用一遍,试试效果。”夏紫苏双手抱胸,大眼睛发出琉璃色的圣光,却夹杂着让人惧怕的杀气。
芘利一句话也不说,她被七夜踩在脚下一动也不敢动。
“说还是不说!”七夜冷道。
其实,夏紫苏手中已经握着鲁班锁的钥匙,芘利从牢房出来的时候,把钥匙装在衣兜,她回来就沐浴,衣服放在房间,她和七夜进浴室前已经搜索过她的卧室,在衣服里找到钥匙。
她和七夜是回来报仇的,如果芘利能交出钥匙,说明她对莎特不够忠心,他们可以把她带出去交给林警官,让她指认沙特,算是一个人证。若是她以表忠心,止口不言。她们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本就是报仇,杀了她干净利落。
“钥匙在客厅灯下,只要按动那个红色按钮,就能打开……”
芘利的话还未说完,七夜的匕首飞出,直接割破她的喉咙。“不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走吧!既然做了这么多年的狗奴,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让她指认自己的王。”
夏紫苏叹息一声,七夜说的对,并且这样森严的王宫带人出去,毕竟麻烦,也不见得芘利会帮她们,本就是仇人,杀了一了百了。
七夜化妆成芘利的样子,夏紫苏化妆成一个侍女,两人拿着钥匙,大摇大摆的走进天牢。
天牢的将士们恭恭敬敬,他们见到上级一般都不能抬头直视。所以低着头,根本没注意芘利夫人的细节,让七夜和夏紫苏顺利进入地下监狱。
里面因为空气不流通,传出阵阵发霉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血腥,牢房里的人都是受刑后奄奄一息,趴在地上极喘。
夏紫苏蹙眉,心中顿感嫌恶。莎特如此没有胸襟,作为一国之王,竟然不对犯人秉公处理,却撕下用刑。
“这里的人八成都是被冤枉的,没有公,又如何能正。”七夜冷道。
“难怪,维亚轩抓着政权不放,他肯定发现了莎特的秘密,所以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他不能讨伐莎特,因为他本就是臣。”夏紫苏想来想去,她觉得有必要找维亚轩谈谈,他手中肯定有莎特所做非法勾当的证据。
地下牢房,关着大概三四十人,在最里面的小黑屋里,关着一对老年夫妇浑身染血,他们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缩在角落里。
七夜站在牢房门口,黯然泪下。曾经她的父母是一国贵族,父亲才识渊博,身居重位,母亲是世界著名的钢琴家,温柔高雅。
这缩在角落里的男女哪里有一点儿原来的高贵的风貌。
“爸,妈!”她红着眼眶,对着角落里的人叫出声。
两人虽然浑身伤痛,但是听到声音还是抬起头。
七夜立即摘掉自己的面罩,把自己的容颜露出来。十年之长,虽然变化极大,但是对于自己的孩子,哪怕变了样,母亲也能一眼看出来。
“七夜,我的乖孩子!”妇人跪在地上,带着兴奋和激动的爬到牢房的门口,紧紧的抓住七夜的手,泣不成声。“快走,别在这里。女王他冤枉你父亲,害得我们全家入狱。她想要了你的命。”
“妈,我救你们出去。”七夜什么话也不想说,她一拳打在铁门上,硬是打碎了门锁,不顾流血的拳头,推开牢房。
七夜的父亲站在母亲后面,双目通红,他一直都很自责没有保护好孩子,让她小小年纪就离开了父母,他此时何来颜面叫一声女儿。
“爸!妈!”七夜跪在他们脚边,用衣袖擦着眼泪。“都是因为我,你们才受了这么多的苦。对不起!”
七夜的父亲终于忍不住眼泪,两老上前抱着孩子痛哭。“不是你的错,都怪我们没有保护好你!爸爸和妈妈错了。只有你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
夏紫苏昂头,抹静眼角的泪水,时隔十年,父母对孩子的爱依旧不变。也难怪七夜宁愿被控制,也不想父母受伤害。
只是莎特太可恨,她拆散了多少家庭的幸福,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她竟然这般无情的杀害了上千人。
夏紫苏帮忙在另一个房间找到了七夜的哥哥嫂子和侄女,小侄女才六岁,躺在父母的怀里,发高烧。
“都一天一夜了,求求你帮我救救孩子。”女人见到有人打开房门,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祈求。
七夜的哥哥,拼着最后一口气要和进门的夏紫苏拼命,他们把她当成了坏人。
“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夏紫苏一边解释,一边跑过去看孩子。
小女孩额头滚烫,脸颊如火烧一般红,嘴角都在隐隐发白,如不及时救治,肯定活不过今晚。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们。”七夜的哥哥听言,恢复了些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