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带着她,她觉得挺好?
明知道时贝贝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白子君就是很想笑,很开心。
他干咳了两声然后说道:“也觉得这样挺好。”
车速并不,但是时间却感觉很,一首歌功夫,就到了时贝贝家门口,时贝贝正要开车门,白子君说道:“以后,送吧。”
“嗯?说什么?”白子君语速太,时贝贝没听到。
白子君有些腼腆,又有些不好意思,他说过很多甜言蜜语,但是一本正经话,他还是会觉得害羞,“以后,每天晚上,送回家吧。”
“……”时贝贝没有说话,手放门把上,僵那里,她干巴巴笑了两声:“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白子君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着,“一个,也不放心。”
哗――碰――轰――
心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心跳突然不规律起来,时贝贝觉得脸颊很热,明明是很平常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会觉得很感动。
她承认,她缺乏关爱,她就是个缺爱,别对她一点点好,她就会心跳不已。
纵然顶着女配这张脸,当了二十七年路甲,时贝贝还是无法习惯别追求,她不需要鲜花,却非常需要别嘘寒问暖。
东方熙这样,王大柱这样,白子君还是这样……
“那个,再说吧。”时贝贝丢下一句话,慌不择路跑掉了。
看着时贝贝狼狈样子,白子君突然很想笑,他确定,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心情,从未像今天这般愉悦。
时贝贝表现,太敏感了,太突兀了。
她心里有他,就算她不承认,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也有他。
或许,她现对他,就像是自己当初那样,只有懵懵懂懂好感,但是他会努力,让这一点点好感,变成很多点点,逐渐,占据她整个心。
不会放弃,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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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过得特别,一转眼就到立冬,天气逐渐转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生们换下了半截袖衬衫,穿上了毛衣风衣,时贝贝大约是全学校早一个穿上羽绒服,她很怕冷,而天高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比较隔冻,天都下起了小雪,他们还是穿很漂亮,就像是韩剧里男女明星,各个都很拉风。
时贝贝每天鼻子都冻得红红,脸颊也是红,一吹凉风,鼻涕水都留下来了,为了不影响市容,时贝贝口袋里备着一包手帕纸。
时贝贝通过教育局内部消息知道,十二月圣诞节那天,全省统考,还有一个月时间,老师们商量了一下,再次改变了教学方案,开始侧重于基础,统考其实还是挺重要,每年都有那么一些学生,因为不重视统考,滑铁卢,落到了本科线以下,没有办法上本科。
因为时贝贝严格要求,学生们叫苦不迭,每天都要考试,每次出题都要排名,一个画室才二十几个学生,三个老师虎视眈眈看着,这种就像是精品小班待遇,不仅给学生带来了很多压力,老师也感到压力很大。
时贝贝这几天都感觉不舒服,嗓子很干,喝水都很疼,嗓子里还有痰。
于是,刚过立冬第三天,时贝贝给学生做范画时候,觉得头重脚轻,好不容易画完,丢给孙露一句“去休息室”,就匆匆离开,当孙露回到休息室时候,时贝贝发低烧,三十八度多一点儿。
时贝贝身体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虽然不算特别好,但是很少生大病,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时贝贝觉得胃里翻腾,想吐。
孙露扶着时贝贝到洗手间水池,刚到水池,时贝贝就哇哇地吐出来。
早晨饭,中午饭,全部都吐出来了,孙露也不嫌时贝贝脏,慌忙到办公室,给时贝贝拿水,拿纸巾擦嘴。
鼻子嘴巴里都是酸味,时贝贝身体很久没有这么抗议过了。
“送到医院吧。”孙露说道。
“回去吧,一会儿自己去。”纵然是发烧,时贝贝还没有柔弱到不能自己走路地步。
孙露皱眉,“这样怎么行,还是回去吧。”
时贝贝摇头,“还是去画室,看着他们,觉得那些小鬼要造反。”
越到考试,学生们心态越不好,尤其是上周学校发了毕业考成绩,时贝贝班里,有半数学生,毕业考没有过,若是他们不想补考,唯一办法就是不要毕业证,直接被大学录取。
见时贝贝坚持,孙露只能叹气,“行,照顾好自己,真觉得这班主任当得累了。”
班里小孩,除了时贝贝话,谁话都不听,时贝贝一走,班里立马就乱起来了,他们把时贝贝当成自己,却排斥别美术老师,觉得他们侵占了自己“领地”。
孙露觉得,这是孩子们青春中二病。
拉帮结派小孩子,真是太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