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贝贝已经打上针了,此时浑身脱力,躺床上懒洋洋,就想要睡觉。
“什么事?”她随口问道。
“学生时确实叫做‘白一针’,不过,自从当了脑外科主刀之后,就再也没有给打过针。”白子君背过身,不敢看时贝贝难看脸色,其实刚才给她打针时候,自己也很紧张好不好。
时贝贝心里一紧,忍不住问道:“那距上一次打针时间……”
“七年前……”白子君愧疚说道。
时贝贝脸彻底阴了下来,尼玛,七年都没有给扎过阵,丫竟然敢拿当试验品!
被白子君这么一气,时贝贝突然又有了精神,她怒视白子君,就像看一个刽子手。
白子君确实心虚,他一直以来对自己技术很有信心,别说七年,就是十七年,白子君觉得自己也不会忘记那种感觉,那是一种节奏,那个时候,自己什么都要当第一,哪怕是选修课,白子君也不想输给别,于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和一群妹纸一起,然后成为那群妹子里,打针好一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时贝贝时候,他手抖了起来,不可抑制抖动,他开始害怕。
不过这些,都不用告诉时贝贝。
“错了~”白子君舔着脸,跑到时贝贝面前,求原谅。
就差伸出舌头来,围着时贝贝跳肚皮舞。
时贝贝嘴上说很生气,但是其实心里并不很生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相信白子君医术,相信白子君无所不能,像是哆啦A梦,虽然这种没有来源信任很可笑,但是时贝贝内心,就是这么感觉。
白子君做得事情,一定都能做成功。
这一会儿,她已经好多了,吐出来了,胃里就舒服多了,只是鼻子里还有些酸,嘴巴里也酸酸,大约是消炎药起作用了,时贝贝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有没有纸巾……”
她想要擦鼻涕。
白子君从桌子上拿来纸抽,时贝贝抽出一张纸,她打针手是右手,左手还是有些不得劲。
让时贝贝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解析爱来,白子君又拿了一张纸巾,就像是小时候,时妈妈照顾自己一般,竟然给自己擦鼻涕。
“擤。”白子君拿着纸巾,轻捏着时贝贝鼻子,吐出一个字。
“不要,不要这样……”时贝贝鼻音很重,哑喉咙破嗓说道,脸爆红,她忙不迭躲开,但是白子君不愿意,非要时贝贝擤出来,要不然他手就不走。
她没有办法,只能象征性“哼”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白子君也非常满意:“手既然不方便,接下来都让来好了。”
时贝贝几乎要哭了,她只是一只手打针,又不是两只手都打针,她当年一个打吊瓶,都曾经提溜着吊瓶上厕所,现咋就废柴到不能擤鼻涕了!
可是白子君就是不让时贝贝一个做事儿,越尴尬事情,白子君帮时贝贝越是得心应手。
因为,这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他们很亲密,他被她需要。
哪怕只是错觉,他也会觉得很开心。
时贝贝真是要哭了,倒是开心了,大哥,有没有考虑到,是一个女啊!
又不是小孩子!
**啊!!!
半个小时之后,葡萄糖打下去了三分之一,时贝贝想要上厕所,于是挣扎着她起来。
“要做什么,来就好了。”白子君说道。
时贝贝身子一抖,脸色无比僵硬。
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白子君,“要帮上厕所么?”
白子君身体猛一哆嗦,侧过头。
片刻之后,时贝贝听到白子君瓮声瓮气地说:“要是愿意,可以……”
不可以!!!!!
时贝贝很想要咆哮,去,臭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欧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