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将自己手中的啤酒喝了个精光,伸手将瓶子甩了出去,她撇了撇嘴:“故作深沉。”
听到这里,白永言抬头撇了一眼,眉头皱得更加的深。
将酒瓶随便放到桌上,慢慢挪到微生信的面前,一言不发,牢牢地抓住微生信的肩膀,接着将脸贴近:“你一直觉得我很深沉?”
酒气迎面扑来,微生信晓得,面前的人八成是醉了,胡乱应答着:“嗯?你先站好了说话。”
暗中抬起右手,握成拳头,准备照着白永言的手肘砸去,将自己解脱出来。
这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两秒。
“噗嗤”一声笑,瞬间破功。
白永言将后背挺直,手也从微生信的肩膀上拿开,嘿*嘿笑了起来:“那你可猜错了,我只是偶尔深沉。”
微生信往后撤了一步,也笑了笑:“其实,你不深沉的时候挺好的。偶尔深沉像今天这样,看样子还让人感觉挺伤感的。”
“这个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只是偶尔在信任的人面前深沉。”
听到这里,微生信反而笑了。
还别说,醉酒的人笑点都挺低的。
还是信任的人?
从一开始,我们俩的刻意接触,我就没信任过你,你也对我多有防备。
微生信摆了摆手,又一次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瓶酒,瞅着他说:“今天难得有这么个机会,以后怕是这种机会,再没有了。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眼睛眯成一条缝,白永言咧嘴一笑:“果然是痛快,我没看错人。”
觥筹交错,稍有的敞开心扉,既然有些话已经说开了,防备也就卸下了,改是时候了结了。
三瓶五瓶下肚,杯盘狼藉,微生信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脸颊:嗯,有些上头。
再抬头看看白永言已经满脸绯红,眼神迷离,只能靠在墙边才能站直了。
就听他嘴里絮絮叨叨的说:“有的时候我挺理解你的……但是你不理解我……”
微生信摇了摇头,看样子白永言已经醉了说话已经没有了逻辑。
还有些微微的窃喜,看来自己的酒量,足以将白永言喝趴下。
酒喝得也颇为尽兴,于是,决定终止这场无意义的对话:“你醉了,都这么晚了,回去睡吧。”
白永言又拿起了酒瓶,瞅了瞅面前的微生信:“我醉了?嗯……你不睡吗?”
微生信低头看了一点表,已经凌晨了,抻了个懒腰,点点头,:“都这个时间了,我可得要睡一个美容觉,你也赶紧回卧室吧。”
瞅着微生信,转到身走到门边,白永言斜靠在墙边,就那么歪着头,也没挽留,但也没应声。
但可以看出的是微生信的脚步,有些犹豫。
微生信走到门口,转身停了下来,考虑了半响,自言自语:“哎,咱俩的恩恩怨怨不算。从客观上来讲,你暂时还是我的老板,我怎么也得对你的财产负责。你现在是个醉酒鬼,我还是将你弄到卧室去吧,一会儿你发起酒疯来,砸了这钢琴,我这个财迷倒是要心疼了。”
说着,又如威胁似地点了点白永言因醉酒而发红的鼻尖:“酒喝喝开了,咱们话也说开了。从此之后,咱俩恩怨两清。”
半是搀扶,半是拉扯,将白永言拽到了卧室。
他很听话,任之拉着自己的胳膊,往卧室挪。
到了卧室,微生信将他甩到床上,长长呼了一口气:“今晚就到这了,我这个员工负责吧。”
接着要离开。
白永言就着她那只手,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似是醉酒的话:“两清不了……”
酒气扑面而来,不晓得是微生信身上的酒味儿,还是白永言身上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