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走人呢,又显得太不厚道了。直接去人家卧房呢,又不大合礼数,毕竟她们从未谋过面,就去人家的卧房,也不大合乎规矩。
正左右为难之际,忽然一个凌家的下人急匆匆奔进来,对秦夫人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贵府好像出事了。”
秦夫人起身,“出了什么事?”
凌家小厮朱小航道:“小的是凌府采买上的,每日这个时候都要去北大街采买东西。路过贵府时,发现贵府后院某一处走水了。火势还满大的,到处都是浓烟,贵府四周都围了好些救火之人。据说是贵府叫什么玉霞院的走了水……”
秦夫人面色一变,丫环晓婧失声叫道:“那不是大爷的屋子么?”
晓婧嘴里的大爷,就是秦夫人的长子,母子连心,秦夫人还坐得住,提着裙子就走了。
稻香进入屋子,徐璐正拿着把小剪刀,对着高脚小方几上的百合盆栽细心地剪着枝条,地上桌上,落了无数条残枝叶子。
徐璐并未起身,也未回头,专心至致地剪着多余的枝丫,“走了?”
稻草说:“是的,夫人,秦家传出消息,秦家某个地方走水了,火势还满大的,据说走水的地方还是秦夫人的长子,母子连心,秦夫人哪还坐得住。”
她把几盒包裹得精致的礼品往桌上一放,“这是秦夫人送给夫人的补药,秦夫人走的时候太过匆忙,连补品都未拿走。”
徐璐瞧了一眼,说:“再送回去的话,也太见外了,你就让药房上的登记在册,收了吧。”
凌家与秦家并无恩怨,虽然瞧不起秦家,但也不至于明着得罪。要是把药品原封不动还回去,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
“你从库房里找几件平时用不着的,名贵却无多大用处的,好生包装妥当,送到秦家去,纯当是我给秦夫人压惊。”
稻香就是专管库房的,脑海里立马想到了几件物品,于是忍着笑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便去准备。”
稻香离去后,豆绿又进来禀报,“小姐,胡浩然胡侍卫求见。”
徐璐放下剪子,拍了拍手,“快请他进来。”然后她整理了衣服,也去了外头的偏厅。
胡浩然进入偏厅,在门口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半膝跪地,“夫人。”
徐璐让他起身,自己坐到主位上。
胡浩然道:“夫人,属下幸不辱使命。在秦家一间较为宽大的院子里放了把火。秦家上下可慌了神,这时候想必已乱成一团了。”
“你做的很好,没有伤着人吧?”
“没有。当时属下只是在院门一角引了把火,把院子里的人都引出去后,再进入主院里引火的。”
徐璐面露激赞,“很好。只是这大白天的,应该不会让有发现吧?”
胡浩然傲然地道:“夫人但请放心,秦家又非铜墙铁壁,就只些会三脚猫的护院在高墙外守着,内院更是稀松平常,属下进入秦家,完全是如若无人之地。更何况,属下去的时候,还特地蒙了面。穿了宽大的衣裳,他们就算见着了属下,也不会认出来的。”
“难怪爷不止一次于我说,由你护着后院,绝对安全。不止功夫好,心也细。”
胡浩然谦虚道:“夫人过誉了,属下当不起夫人这份赞誉。属下只是尽一份内事罢了。”
徐璐让人拿了几匹布料以及一些市面上难买到的上等药材,赏给胡浩然,紧接着,又让人拿了上百个钱赏了二门上的朱小航,称他做事机伶,极有眼色。
也亏得朱小航及时进来向秦夫人报备这一消息,不然徐璐少不得也要“带病”见客了。
豆绿拿了钱出去后,不一会儿就进来说,“小姐,朱小航说,他也是事先得了胡侍卫长的吩咐,待看准了时机,方进来向秦夫人报备的。”
徐璐讶然,好一会儿才道:“难怪爷对胡浩然如此看重。”不但给了胡活然一月五两银子的月奉,还把他娘老子以及妻儿都安排在凌府附近。实际上,胡浩然除了一身高强的武艺外,那机伶的反应能力,以及举一反三的本事,能想主子所不能想,做主子不能做的事,着实当得起凌峰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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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上午比较忙了,实在没时间上伟,以后统一改在晚上八点左右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