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地通知:“那又怎么样,我今天还是把他临时标记了。”顿了顿还补充,“是他求我的。”
因为信息素敏感而假性发情,还死咬着宁愿憋到流鼻血也不说,四舍五入算是求他标记的吧。
电话里一片沉默,在司徒雅狂怒惊叫地大骂不该让他们一起参加节目以前,凌澈就挂断了电话。
除了写歌创作,凌澈在“如何快准狠地挂断电话让对方骂不到我”这件事上也小有成就。
方才,司徒雅又打电话来,显然已经过了暴躁期了,竟然有点平静:“我帮你问了下,失忆这种事很复杂,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能想起来。你最好不要自乱阵脚,先把节目录了再说。但是,引起失忆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标记清洗手术。”
凌澈听懂了。
因为ao性别终身标记本是无法解除的,标记清洗手术算得上是逆天而行。它不仅昂贵,失败率也很高,很少有人选择去做这样高风险的事。就算手术成功了,也有可能留下很多后遗症,腺体的位置连接大脑的复杂神经网络,引起失忆也不是不可能。
许棠舟为什么要冒着这样的风险去这样做?
到底是因为那次离开是真的身不由己想要回来,还是因为离开他后其实过得不幸福?
不管是哪一个原因,都不重要了。
临时标记以后,凌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不可能放手。
更重要的是,此时眼前的许棠舟已经回答不了他了。
只能去查。
许棠舟知道搞好关系是首要方针,得到临时标记是主要目标。
他站在走道里等了一会儿,见凌澈说完之后没有下文,便主动讨好地问他:“你怎么还没睡啊?是因为今天晚上心情不好吗?”
许棠舟长得太好看了。
当他褪去那层冷冰冰的外壳,这样忐忑不安问话的时候,凌澈很容易就想到了少年时代的他——很容易羞怯,碰一下就要羞半天,得亲亲抱抱很久才能好。
凌澈会故意那样做,故意看他不知所措,然后一整天都抱着人不撒手,直到许棠舟乖乖地任他爱怜,然后小声哀求他为止。
凌澈经过小半晚的思考,已经拿定了主意。他不屑地否认:“我才没有心情不好。”
许棠舟脸上写着“我信了”。
“是外面太吵,吵得我睡不着。”凌澈皱眉对他说,“头也很痛。”
许棠舟也觉得有点吵:“哦。”
尤其是夏月她们好像把这里当成了临时旅馆,他有种他和凌澈是旅馆老板的错觉。一个是脾气不太好的老板,一个刚被临时标记过的小老板。
咳。扯远了。
凌澈说:“你来帮我按摩一下。”
许棠舟:“???”
凌澈居高临下看着他:“怎么那副表情,不想按?”
潜台词简直就是:还要不要我的临时标记了。
直a癌实锤了!
许棠舟拿人手软,又被拿捏住要害,赶紧舔狗上身:“没有没有,想按的!特别想按!哪里不舒服按哪里!”
只要凌澈心情好,怎么样都没关系!
凌澈退后一步,先进房间去了。
许棠舟跟在身后,身上慢慢地热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到凌澈的房间呢。这里属于alpha的气息显而易见,他觉得他就像一个闯入领地的小白兔一样,很容易就能被野兽按在这里这样那样。
表脸。
许棠舟不知第多少次唾弃自己了。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屋子中央颅内开车,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感情。反正那些污秽的思想都装在脑子里,没人能听得见!
“坐啊。”凌澈淡淡地说,身上的低气压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嗯。”许棠舟刚回答完就听“咔嚓”一声,他随着声音望去,发现凌澈把摄像头的电源拔掉了。
凌澈就是这样,想让拍就拍,不想就不拍,向来都是别人配合他。他家是节目的金主爸爸,他是这期节目的核心,没人敢违逆。
另一头,画面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