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塞薇眼眶发红。
明明上一秒还说着NPC傻逼什么的。
阿白看着她,微微蹙眉。
“没……”她被阿白这表情弄得心情有点微妙,立即抬手要甩开他的手——
然而下一秒被抱进了一个怀里。
“没事了。”
他那么说。
海塞薇一怔,微微睁大的眼眸中,借着光影,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真的很奇怪,那些扎心得不行的东西,在刚才,有那么一瞬险些就击溃了她,而如今……
好像真的“没事了”。
“你不知道。”她忍不住道,语气恍惚,“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们不该死的,如果不是我——”
阿白一愣,忽然想起来——
不久前的她就那么说过,有关于塞米海耶的事情。
“我以为我在拯救他们……”接着怀里的人似乎越想越委屈——又或者是难以控制的愧疚,强烈得让她整个人都开始颤抖,“我其实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你改变了很多人,也可以让一切变得好起来。”阿白忽然说。
海塞薇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愣住了,下意识:“你……”
“我在说事实。”阿白似乎只是轻描淡写地在说,然而语气似乎却很重。
埋首在那个怀抱中,海塞薇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许久,她似乎完全平静了下来,才缓缓:“这……真的是一个游戏吗?”
这回轮到阿白愣住了。
“我……其实不太相信有些事情能够重新来。”她轻声,“但这一切太真实了……如果没有玩家的这一切,我甚至怀疑一切会重蹈覆辙。”
在过去,冒险者的存在绝对不会存在着这样的影响力。
黑太子会被逼到绝路,与其说是海塞薇有预见性,不如说是玩家的力量“没有上限”——再多的NPC也无法战胜实际上不死的玩家。
“我有些时候不想改变原有的一切,甚至根本什么都不想做……”海塞薇咬了咬牙,“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
这种忧虑……
“给我点时间。”阿白紧了紧手臂,垂头,在她发间吸了一口气,“我会解决的。”
海塞薇默默不语,眸光闪了闪。
“在这个世界里,只要你觉得有意义,就去完成吧。”阿白又说道,“剩下的一切,交给我。”
——
海塞薇被阿白拉着从图书馆往外走时,眼眶还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