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炮其实并没有被堵在门外,因为他上次死气白咧的以命相要挟,终于让李瀚收下了他这个门客,故而,他在门口跟魏铁吵了半天嘴,还是以自家人的名义赖进门了。
秦大炮在门房里跟看门的仆役自来熟的拉呱一会儿,听说后院有许多厂房就疯掉了,非要去参观。
这下可没那么好说话了,没有家主的许可,谁也不敢大着胆子往自家的厂房领外人,自称门客也不行。
正在秦大炮闹腾的时候,刚好王娡到了,这个滑头最会借势,上次借三公的势赖住李瀚收下了他,今天哪里肯放过见到皇后娘娘的大好机遇,立刻就要上吊,“恰好”被王娡救下,也就有了对李瀚的指责了。
现在听到娘娘说李瀚开始见人了,秦大炮第一个化身一颗炮弹冲了进来,在仆役的带领下走到一处庭院里,看到诺大的院子中间放着一张躺椅,上面有个人正在闭目养神,不是李瀚又是哪个。
“家主,家主,床弩的轮子问题解决了,就是弩身两侧的承重好像有问题啊,攻城凿制出来之后,若是标高过高,发出去之后弩身就会崩断,若是低的话,攻击距离远远达不到标准,您得帮忙想个法子啊。”
李瀚被皇后娘娘的眼泪加家法收拾的够呛,刚刚想眯一会儿,耳朵里就被秦大炮的噪音攻击的忍无可忍,恼怒的睁开眼睛就想一脚踹走,谁知睁开眼就看到躺椅上方的天诡异的黑了,看不到天空,奇形怪状的脑袋倒是看到七八张,把他头顶围拢的严严实实的,秦大炮那张丑脸上的嘴巴还在飞快的一张一合,口水下小雨一般纷纷而落。
李瀚忍无可忍,猛地坐起来,那一圈脑袋如同菊花绽放一般瞬间四散分开,他暴怒的抹了抹脸嘶吼道:“不是上吊的上吊,撞墙的撞墙吗?去吊啊,去撞啊!
看到没,我家那边那棵树够粗够大,足够你们自挂东南枝的,还有那边的那两个石狮子,去挂!撞上去保证脑瓜开瓢,去撞!没人拦着!
老子不就偷懒一天不上班嘛,至于你们在皇后娘娘面前这么卖力表演吗?滚滚滚,都给我滚远,老子今天就是不办公务,有本事你们把娘娘叫回来再给你们撑腰,老子就服了你们!”
“哼,朕给他们撑腰行不行啊?”
听到这阴森森的声音,所有人都神经质的回头看,于是,不单单看到了皇后,还看到了皇后身边的皇上,瞬间,所有人都如同砍倒了的高粱般弯下了腰给皇帝施礼。
李瀚抬手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小声嘀咕道:“乌鸦嘴,打你个乌鸦嘴!”
“少在那里惺惺作态,皇后来请你,朕唯恐她请不动,思前想后还是自己来了,在门口遇到皇后,她还百般替你说好话,说你已经开始理事了,让朕折回去。
哈,幸亏朕觉得既然已经到了门口,顺便进来看看你是如何理事的,这才看到了你这个少府丞的赫赫官威,真了不起呀!自己偷懒还理直气壮,逼着下属去自尽,若是朕的文武百官都像你这样理事,恐怕要不了多久,朝堂上就只剩下朕这个孤家寡人了吧?”
李瀚哪里敢分辨,低着头一言不发,刘彻刚刚送完母亲,知道李瀚要忙碌了,就跟李珠去拿水果吃了,刚回来就看到父皇在发威,赶紧跑过来,搬起李瀚的躺椅让父亲坐下,李珠也有眼色的又搬来一把椅子给皇后坐下了。
王娡此刻才发现这个粉妆玉琢般的小姑娘,喜欢的拉在亲了一口,小女孩就娇羞的逃走了。
刘启舒舒服服坐下了,接着说道:“你不说话就行了?难道朕的面子还不够大,不足以你解决他们的问题吗?”
“父皇言重了,孩儿不敢。”
“不敢就赶紧给我处理。”刘启冷冷说道:“当着我的面处理,先说说这个人的事情吧,那床弩怎么办?”
李瀚无奈的说道:“孩儿设计的床弩,是要能够射击700步以上的,若是弩身还是使用普通的材质肯定无法负担,孩儿已经让人解决这个问题了,可以用其他材料替代之前的铁木。”
“既然已经有了解决方法,你刚刚干嘛不直接告诉你的下属?还逼他去上吊?”
李瀚恨恨的瞪了秦大炮一眼说道:“父皇,孩儿觉得新型军备属于国家一级秘密,故而是以每个工匠负责单纯一个零部件的制作方法来生产的,最终有专门的技师负责安装整合。